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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形至上。

因此，生靈脩行有道，是化成了人形，使用的語言，也是人類的語言，如果能吞噬足夠的人類，更是能讓精怪神通猛增，法力大漲。

而這，也就是山神需要凡人精血的原因。

“主事人？約定？山神？”

心中有著諸般猜測，徐石深思片刻，起身站了起來。

這絕非是什麼小事情！

修士不管，軍隊不理，任憑山上的精怪下山屠殺人類，至少有數千凡人因此而受難，其中，肯定隱藏了驚天大秘！

他本來以為，到了這夜環山，可以安心修行，快步進階，化為神通境的高手，沒想到竟然會撞到這種事情。

但想歸想，很多東西還沒有搞清楚，無論如何，他必須儘快找到軍隊，或者是修士的集中地，進行驗證。

一念至此，徐石轉過頭來，開口問向少女：“你知道修士的地方在哪裡嗎？或者說，軍隊的駐地？”

旁邊的少女皺眉想了片刻，輕聲道：“我知道一點，請問，你能帶我去嗎？我可以幫你指路。”

徐石微微皺眉，問道：“你去幹什麼？”

此地又不是什麼人類的都城，已經成了精怪橫行之地，這人在想些什麼，難道想給他添亂？

少女的臉色不變，語氣卻陡然變得淒涼無比。

“我的爹孃，死在了山魈手裡，我的弟弟，也死在了精怪手裡，就在剛才，我的哥哥為了保護我，也死在了我眼前，但我卻看不見修士的身影，也看不見軍隊的身影，我只是想看看，他們到底在忙什麼啊？為什麼都看不見他們的影子？”

說著說著，她就留下淚來。

徐石面色一怔，語氣放緩道：“抱歉，我剛才的語氣不好。”

他能感覺到少女話裡的絕望痛苦，親人死別的悲涼。

但是，夜環山如今太過危險，對於凡人來說等於死地，帶著她，太過麻煩了。

他想了一想，好心建議道：“只是，我要向裡面更加深入，會和夜環山越來越近，對你而言，實在是太過危險了。”

縱然被拒絕了，少女的臉上也看不出一點失望神色，一片麻木：“你不帶我，我也要去，反正全家就只有我一個人了，死了也就死了吧，都乾淨了。”

望著少女的臉，徐石嘆了口氣。

哀莫大於心死。

這少女全家都死在了山精手中，又能要求什麼？

他也不是鐵石心腸，不忍心看無辜之人死於非命，索性帶上吧，大不了費些心神，而且，也需要一個嚮導，為他指路。

“那好吧，跟我走吧。”

“那，多謝你了。”

接下來的時間，徐石一直和這少女說些閒話，瞭解附近的情況。

原來這精怪殺人，已經有段時間了，前些年還比較隱蔽，不敢肆意，近幾年才開始越發猖狂，甚至於白天都有妖精下山擄人，殺戮無盡。

“妖精殺人，也就罷了，畢竟不是同一種族，但人類修士為什麼會不管？”

徐石神色沉凝，心中閃過一絲殺機。

如今知道有少女做了嚮導，那麼，他應該先去哪裡看看？

是修士那邊，還是軍隊？

回想起倪全仁的話語，前來的明間派門人盡數死絕，如果他是那些門人，恐怕會主動靠近修士，而非是軍隊。

而這少女也說了，最先不見蹤影的，就是修士，軍隊前一兩年還有所活動，斬殺精怪，只是最近沒了什麼動作。

如此一來，誰都知道該如何選擇。

“先去軍隊看看吧，修士那邊，危險性太大，以凡人組成的軍隊，對我的威脅比較小，如果有變，也可以迅速離開。”

左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