邛仁卻是一臉呆呆道:“啞女,你真美!”啞女靜靜放下手中帕子,梳理了下已經擦拭乾淨的頭髮。“你可以去準備了。”

邛仁似乎有些失望,但還是依言起身往外走。剛走到一半,又回過身來看向她。“啞女,你叫什麼名字?”

“叫什麼名字?”啞女似有寂寥地低低喃喃半響,才露出一抹笑意。“你就叫我溯月吧。”

“宿月?是指沉睡的月亮嗎?很美的名字。”邛仁一臉肯定道。

“不!”啞女搖了搖頭。“是指追溯過往的歲月。”

溯月如願的上到了弦雲山靈藥峰。但邛仁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因為這些天他的事很多。和爹吵,和娘吵,最後又到管事之人那裡說明溯月的情況。好不容易徵得管事的同意。卻又被他爹拉去教訓了一頓。說什麼為了個女人連家都不要了。諸如此類種種。

所幸他乾脆什麼也不管,直接領著溯月上了弦雲山。但看著空曠的田野不由一陣失望。這些天山上的靈藥已經採得差不多了,這已經是最後一批。而且最為關鍵的是,他今天也沒有看到那個好看的男人來田野中逛風景。找了個人打聽了下,才知道他似乎是已經離開了。看著他一臉失望之色。那名長得頗為嬌俏的女弟子不由打趣道:“人家長得好看也就罷了,你一大男人怎麼也跟著喜歡上他了?”

邛仁也暫時顧不上答理她,而是轉向溯月道:“對不起,讓你白跑一趟。”

溯月搖了搖頭。“不用說對不起。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害得你和你爹孃大吵了一架。”

聽到她道歉,邛仁卻似乎很歡喜。“只要你開心就好。”

溯月也不管他,起身向田園走去。

看著她走遠的身影,那女弟子不由感嘆道:“恐怕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邛仁似有些疑惑地轉過身打量她。“不知道姑娘怎麼稱呼?”

那女弟子笑了笑。“你叫我晴兒就好了。”

“晴兒?”邛仁暗自點了點頭。“多謝晴兒姑娘的解答。”

看著他的舉止,晴兒不由笑著道:“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窮人家的孩子。”

邛仁點了點頭。“因為我時常喜歡去聽人說書,那些故事裡的大人物就應該是這個樣子。我一直在模仿他們。”

晴兒不由暗自好笑。

之後幾天溯月再未出過門,就靜靜待在她的柴房裡,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邛仁也再未顧得上找她,因為邛父邛母經常因為這事對他大發雷霆,他也為此忙得不可開交。又是幾天之後,今天是弦雲山煉藥大典的日子,同時也是他們離開的時候。因為山上的藥草都採摘完了,一家三口準備回去。

拿著新到手的銀子,邛父樂不可支的買了他們喜歡的東西一路走一路看。見邛仁領著溯月過來,邛父不由有些懷疑。

“爹,怎麼,不認識了?她就是啞女啊。”邛仁似有開心道。因為以前二老一直覺得溯月是個傻子,所以不同意他們在一起,根本沒注意過溯月的情況。而那天溯月擦乾後也再未露過面,導致二老一直未見過溯月的真容。如今溯月已經洗去臉上汙漬,露出明媚的臉龐,看著她清純中透出柔美的氣質,二老不由有片刻的失神。就在邛仁以為二老會滿懷歡喜的同意下來之時。卻見邛父勃然大怒。“不行,這事絕對不成。”

邛仁不由一時間有些錯愕。又聽邛父接著道:“這麼漂亮的小女娃哪是你能夠招惹的?你就不能找個普通點的?你這是想給我們招災惹禍啊!”

就連邛母也跟著道:“對啊,小仁,回去後我們給你找個普通點的。這些時日咱們也賺了不少錢,回去後足夠給你說門親事。犯不著去招惹這樣漂亮的姑娘。”

邛父又似有怒色地轉向溯月道:“這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