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取代了那位看護者暗暗關注著她的目標成長。

對方並不知道她的身份,只以為她是一位與自己有過幾面之緣的長輩。

當對方被抓走時,她曾心急如焚。

但那位陛下並不是沒有給她機會。

“陛下說,只要我完成這次任務,就會放了她!”鍾毓秀帶上幾分焦急地如此說。

玉菩提再度揶揄道:“她現在不是已經安全了嗎?”

玉菩提的話對鍾毓秀產生了刺激。

她愛過冷四嗎?

愛過!

她恨過冷四嗎?

恨過!

但如今後一種情緒無疑正在佔據上風。她恨冷四!這一切本該不會發生!

她本來可以安安穩穩殺了那位仇家,了結自己的一樁心願,而後回到離天司繼續她的人生,也許,以後還能走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位置?

可如今?

她甚至不知道如今的自己正在做什麼!

冷四打亂了她的所有人生!

正如同玉菩提說的那樣,冷四保護不了自己,保護不了自己所愛,更保護不了自己的骨血。

他倒是可以為了自己的一腔意氣瀟灑而去,卻留下自己母女承受所有。

這是鍾毓秀恨意滋生的源頭。

現在回頭看看,有什麼?

不過是僥倖的情感矇蔽了理智的大腦。以她的身份本不該出現那樣的情況,是那種虛假的安全感促使她做出了錯誤的選擇。

她猶自記得,那日她傷剛好後,到御書房去面見妡淳時,對方對她所說的話。

“只要完成這次任務,你以後還是寡人的好臣子,離天司六鳳的位置依舊還是你的!”

納妃大典上的刺殺是假的嗎?

不是。

她想殺妡淳,這點對方明白,她也明白。

可對方卻就這樣輕飄飄將所有事情揭過。她的刺殺,以及她那位女兒所受的苦。

只因為她能給對方辦事。

這些人的想法讓她有些搞不懂。

究竟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玉菩提對於此事同樣透著濃重的奇異態度。“他與父皇其實是同類人!像他們這樣的人若是相遇,終究有一個要倒下!我當初曾經試圖勸過他,可是,他並未聽我的勸阻。”

鍾毓秀似乎找到了反嘲的焦點,開始極力諷刺對方。“那他又知道你的真實情況嗎?你的身份,你的來歷?你現在的樣子難道是你的真實模樣?他知道你變成這樣僅僅是為了掩飾你身上的血脈氣息?我又該怎麼稱呼你?左筠秋?雪研兒?陳瑤兒?玉菩提?亦或是,鳳主?”

對方還想說,玉菩提卻是臉色一冷。“住口!”

她有過很多的身份,每換一個門派,便會換一個身份。那些門派的滅亡,也大多與她有關。

自從遇到了他,在弦雲山的那段日子是她不曾體會過的。她似乎,正在走向另一種人生。

不再為她那位父皇辦事,不再加入新的宗派行那些藏汙納垢之舉。

當初平一葉差點致她於死地,並非是假。因為對方也不知道她的身份。

由此可以看見她那位父皇有多狠心。

可惜有人救了她。

鍾毓秀洞悉了她的想法,隨後一臉嘲笑道:“你愛他,對嗎?怕他知道你的真面目,連朋友都沒得做。你打我,也不是其它原因,而是因為他。你本質上就是那種極度小氣的人。我和他走在一起,你嫉妒了。”

玉菩提不禁冷笑。“你說對了,我打你就是因為他!像你這樣的破鞋不配和他走在一起!”

言罷,再度一耳光扇過去!

這次,卻未打中,因為鍾毓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