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見嗎?”

殷空笑著點了點頭。“能!”

得到答覆,對方便將目光落在平鳶翎身上。

平鳶翎雖然有些費勁,但依舊笑著禮貌性地向他點了點頭。

陳玄同的目光頓時變得古怪起來,而後對著殷空一陣擠眉弄眼。

這時卻聽後方那中年人乾咳了幾聲。

陳玄同立時轉過身去。

“對不住,對不住,李執事,我這也是一時遇上了故人,忍不住想要說上兩聲。”

那人點點頭。

“那你便去吧。這裡便交給我等了。”

陳玄同頓時一陣出言感謝,又對著陸斬元道:“陸兄你便陪著李執事將事情辦完吧,我與甄虎兄弟好生敘敘舊。”

交待完了,他才走到殷空二人對面坐下。

“陳兄,你這究竟怎麼回事?”殷空開口問道。

陳玄同頓時一臉得意之色。

“我現在可是弦雲山的正式弟子了!”

在對方開口解釋下,殷空才明白過來。原來那日一行人逃脫之後,他與陸斬元幾經波折。之後又遇上數批追兵都險險逃脫。二人的所屬宗門已經被滅。一時沒有去處,所幸便準備到這弦雲山來撞撞運氣。哪成想,二人還真被一位長老看中,收為了入室弟子。如今他們這是在配合著那位李執事負責新入門弟子的測驗工作。

看著陸斬元在那邊忙前忙後,殷空不由心生感嘆。人生際遇之神奇莫過於此。想不到當初一同逃難的幾人會在這萬里之外相遇。

陳玄同更是一臉後悔之色。

“早知道我要有煉藥天賦就該早早加入弦雲山的。”

想到殷空,對方又道:“那你呢,甄兄弟,我們離開後,你又遇到了些什麼?”

遇到了些什麼?很多很多,多到他一時間有些難以說起。

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陳玄同有些不滿道:“甄虎兄弟,你這可就不道義了,我把我們的事都告訴你了,你的事你卻不願意說。”

陸斬元卻放下手中事,走過來笑著道:“甄兄弟不願意說,那肯定是有難言之隱。陳兄你也不要這麼逼迫人家。”他又轉向殷空道:“說吧,甄兄弟,這回到咱們弦雲山來是有什麼事麼?咱們作為東道主,若是能夠幫得上的事,自然會幫你一幫。”

旁邊的玉鈺立時湊上前道:“咱們是來幫呆瓜還有這位姐姐治傷的。”

“呆瓜?”兩人愣了下,便將目光落在殷空身上。

殷空臉色一黑,有些無奈道:“別聽她瞎說。”

玉鈺眨巴眨巴眼睛。

“難道呆瓜你不是來治傷的?”

殷空瞪著她道:“我沒說不是,我是說讓你別亂叫!”

玉鈺嘻嘻一笑,轉向那二人,不知想到了什麼,便開口道:“我叫魚魚,不對不對。”話剛出口,又趕緊搖了搖頭。“是玉魚。”愣了下,復又趕緊改口。“也不對。是玉鈺。”直到此刻,她似乎才想起自己的名字,不由一臉肯定:“對!我就叫玉鈺。是陪呆瓜還有這位姐姐來治傷的。兩位大哥哥你們是呆瓜的朋友嗎?”

二人不由聽得一臉痴呆相。對方口中一連串的yu,二人根本分不清究竟誰是誰,又聽對方問話,不禁下意識點了點頭。

玉鈺又接著道:“那以後你們一定要多關心關心他,呆瓜他真的很可憐的。”見二人有些不明所以,她又繼續道:“這一路上我就沒見呆瓜笑過幾次,估計是遇到了什麼傷心事吧。我聽君姐姐說,遇到這種事的人,一般都是家產被人搶了,要不就是爹孃死得早,缺少關心。所以你們一定要多關心關心他。”

聽她越說越離譜,殷空不由黑著張臉。

“魚魚你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