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知,夏國皇室如今蒐羅了天下大半的功法,雖然《長鳴刀》或許很強,但容我說句不敬的話,以夏國的底蘊,應該還不至於為了這麼一門功法就大動干戈。”

柳懷歌也不惱,而是坐到殷空對面,若有深意道:“你可知《長鳴刀》中的長鳴二字是何意?”

“這我哪知道?”

柳懷歌也不賣關子。

“長鳴長鳴,便是永不停歇的意思。若是換到人身上呢?”

殷空突然反應過來。“你是說練了這功法的人會累死?”

柳懷歌愣了下,不由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殷空一臉訕訕之色。又試探著道:“這功法能夠讓人長生?”

柳懷歌點了點頭,復又搖搖頭。

“是,也不是。”

“怎麼說?”

“這門刀法的拳腳招式確實沒什麼出奇之處,但它的元法卻是重中之重,擁有讓人起死回生的能力。夏國就是看中了它這點才一直鍥而不捨。”

“起死回生!”殷空有些震驚。

這不就是多了條命麼?

“這明明是一門刀法,為什麼會有這麼古怪的元法?”

柳懷歌搖了搖頭。

“這門元法並非與刀法一同創出,而是剝離自另外一部功法,又經過多番改良才得以問世。”

殷空聽得頗為驚奇。

創出這門刀法的人也是個人才,戰法和元法竟然不配套,而是取別人的,這不由讓他想到了那些藍星的盜版歌曲。同樣的曲,卻是不同的詞。

“那你母親為什麼沒有復活?”

柳懷歌輕嘆一聲。

“哪有這麼簡單,這門功法想要起死回生,首先要將元法練到一定境界,人死不能超過十二個時辰,最後還要與一種配套丹藥使用,才能真正做到起死回生。”

“那能做到起死回生的丹藥,應該很珍貴吧?”

“珍貴不珍貴我不知道,但當初巡天司覆滅馭氣門之時,已經將丹藥的配方收繳了去,想要從夏國手中將配方拿回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對方情緒似是有些低落。

正在殷空暗自思索時,又見柳懷歌笑著道:“怎麼樣,聽完我的經歷是不是怕了?”

“怕什麼?”殷空奇怪道。

柳懷歌有些不解。

“當然是怕我啊。我現今可是夏國的死敵,與我攪合在一起,整個夏國都會是你的敵人,你就不怕麼?”

殷空喝了口酒,並未放在心上。“說得好像現在夏國就是我的朋友一樣。”

“這不一樣,你如今雖然身在黑炎軍,但打心底裡可沒將夏國當作敵人,可與我有了交集就不一樣了,我可是夏國的頭號重犯,到時候無論巡天司還是覆地衛都會盯上你,你真的不怕?”

殷空有些心驚,沒想到自己“身在曹營心在漢”都被她發現了。不過他亦被對方這番話說得有些發怵。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我只是想讓你明白現如今我身邊危險重重,你跟我走得太近,這對你並不是好事。”

“也許吧,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若是做什麼事都瞻前顧後,那未免活得太過窩囊。”一口將杯中酒幹完,殷空昂首挺胸道:“放心,我以後跟你就是一個陣線的人了!”話剛出口,不禁在心中有些奇怪。

咦?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

柳懷歌被他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勇氣可嘉,不過以你的修為而言嘛,卻是幫不上什麼忙。”

殷空瞬間焉了下去。他這才想起自己來這裡的正事還未辦。便說起了自己的來意。

柳懷歌卻略顯無奈道:“這個我恐怕幫不了你,歷代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