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歇地打在他身上。

“啊!!!啊!!!”

卓安一頓狀若瘋狂的錘打。每打一下,王踐生便笑一聲。他放開了身上的每一絲防禦,就連護體罡氣都已經撤去,任由卓安攻擊。即便他已經口鼻溢血,可依舊止不住的笑。他的笑聲極為開心,似乎遇到的不是別人在打他,而是什麼大喜事一般。

他的行為卻似乎是刺激到了卓安,行動越發暴力,連連錘打個不停,最後雙拳如同擂鼓般齊齊落下。

王踐生雙目鼓張,這一下並不僅僅是疼,而是卓安打散了他的靈海。換句話說,他的修為算是半廢了,也許以後能好起來,但絕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

也許是難以發洩心中的怒火,卓安重重一拳打在他臉上,開聲怒吼道:“她在哪裡?!”

見卓安怒欲狂,王踐生卻依舊一臉痴傻地笑著。如泉湧的鮮血不斷從他嘴中吐出模糊了他的半邊臉頰,可他卻絲毫無覺,反而笑得更為開心。

“你想知道?過來,你過來點,我告訴你。”他的聲音中透著一絲虛弱,又帶著幾分蠱惑的意味。

卓安緊緊盯住對方,剛欲湊近,卻似是想到了什麼,便轉頭向幾人道:“我想和他單獨談談。”

幾人對視一眼,卻沒有動。看出一行人的擔憂所在,卓安帶著幾分自嘲笑道:“不用擔心,以他現在的樣子,還能對我動手不成?”

眾人一看王踐生的模樣,便同意下來,緊接著便出了院子。

不過多時,就見卓安一臉失魂落魄地走了出來。眾人不知道他們究竟都談了些什麼。但想來並沒有什麼好訊息。眾人又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只得先進去審問起王踐生。

林黛兒走到近前,僅僅是打量幾眼,便一劍刺在他左手腕上釘在地上狠狠擰上一圈。

“這一劍,是替那些被你殘害的人刺的!”

王踐生喉中一陣咕咕聲作響,似乎有話想說,但卻被巨痛掩埋。林黛兒再度轉到他另一邊,又是一劍刺下。“這一劍,是替茯兒她們刺的!”

她用力拔出短劍。劍刃與地上石子摩擦的嗡鳴聲似乎猶在耳邊。王踐生一臉痛苦,兩隻手被短劍穿透之下顫抖個不停。但他又漸漸地笑了起來。

林黛兒就這一樣一言不發地站著。她的話中有為別人,有為楠茯等人,卻唯獨沒有自己。

也許是為了解答眾人心中的疑惑,只聽她開口道:“我還用不著以這樣的方式為自己贏得救贖。我真正要找的也不是他!”

王踐生越笑越大聲,他的聲音中有說不出的淒涼。“我從來沒有怪過她。我沒有怪過她讓我出生在那樣的家庭。也沒有怪她跟別的人男人跑了,讓我那位名義上的父親臉上蒙羞,咳咳咳咳......”

一連串的血沫模糊了他接下來的話音。稍稍有所好轉,才聽他繼續道:“我只怪她拋棄了我,每次看到她的臉,都讓我想起.....”對方一通語無倫次地低低喃喃,模糊不清的話音讓眾人不明白他的話中究竟想表達。王踐生的聲音漸至高昂,最後漸漸轉為清晰地三個字:“我恨她!我恨她!!!!”

王踐生的額頭上青筋暴起,近乎聲嘶力竭地怒吼。他的話有些沒頭沒尾,看起來似乎並不是想說給眾人聽,只是他臨死之前的怨怒之言,他也沒指望誰能聽懂。

可眾人看著對方一通狀若瘋狂地嘶吼,面色卻一陣複雜。因為他們聽懂了。作為他們要對付的敵人,王踐生的底細一行人雖說不是事無鉅細,但也瞭解個大概。

林黛兒依舊冷著臉道:“這不是你殘害她們的理由!”

王踐生痴痴笑著。隨後面色猙獰地大吼。“你們懂什麼?!你們不過是一群藏在暗處的老鼠!”他近乎歇斯底里地大吼,咒罵,不停以最惡毒的話語遍數眾人。似乎在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