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硬氣,就這樣了還不求饒。

“你看,你不敢殺我對不對?”

這時旁邊有人發話了。“卓大人還請住手,若是大人真殺了他,咱們回頭那裡恐怕不好跟主人交差。”

那人發話後也不知金衣男子究竟出於何種心理,臉色一陣陰晴不定後便真的放開了乾瘦老者。

殷空定睛一看,剛才發話的可不就是曾經遇見過兩次的於盡舟?

不光如此,那十數人中有幾個他都認識。因為對方身邊正站著曾經狙擊過自己與柳懷歌一行人的胖子與那乾瘦老道。

這讓他看得心中暗自發寒。

沒想到這樣一群修為高絕之輩,竟然已經暗暗盯上了鹿羽城。

許是殷空盯著看得太久,那金衣男子若有所感的將目光投射過來。殷空急忙收回視線。

金衣男子高坐雲端之上,垂首望向下方寂寂黑暗中如同八卦圖般的鹿羽城,什麼也沒發現,不禁面有疑惑之色。

“難道是我感應錯了?”

殷空收回目光,結合著幾人對話的前後,他已經將此事的來龍去脈猜了個大概。

想來是馭氣門與五元鬥雷宗皆有修為高強者倖存下來隱於暗處。現如今明巒關大戰在即,柳懷歌想把他們找來助拳,但信件卻被人劫了去。

“甄兄弟,在看什麼呢?”

殷空被聲音猛然驚醒,轉過頭來,卻見陳顯貴正奇怪的看著他。

隨口搪塞了幾句,待他重新轉過頭去,卻再也看不到那座祭壇的影子。

他考慮著要不要將所見之事告訴柳懷歌。可是,要怎麼說?先不說對方信不信的問題,別忘了如今城中就有畢卓二位神啟境長老,他們都沒有發現對方的存在,自己憑什麼發現?難道要實話實說?想了想他便放棄了這種想法。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讓人知道自己修行的異常。

“那就只能是隱晦提醒她了,希望她能夠聽明白。”

陳顯貴又找他聊起一些小事,殷空卻是聽得興致缺缺,似乎也瞧見他不感興趣對方便起身告辭巡視城牆去了。

估摸了下時間,離天色尚早,殷空乾脆就地開始修煉起來,如今黑炎軍危險重重,修為能多一分是一分。

這一練便是天色大亮,直到與前來接班之人將巡防任務交接完畢,殷空才遣散了隊伍。他沒有回住處,而是直接到城主府去找柳懷歌。他要儘快將此事告訴柳懷歌,以勉夜長夢多。

他也算是柳懷歌的“老熟人”了,在護衛的帶領下沒多久就在一處庭院中見到了她。

此時天色剛明,對方並未著甲,而是穿著一身練功短衫正在園中演練刀法。黑色的練功短衫依舊是帶有強烈的剎羅國風格,襯托得對方雙腿筆直修長。

此時園中花開得正濃,落地的花瓣隨著柳懷歌刀身的舞動簌簌纏繞而上,最後在空中組成一道龍影,花瓣組成的龍影順著對方刀身不斷舞動而四處盤旋。殷空也不急,在園中石凳上坐下,欣賞著美人舞刀。可惜刀這種武器未免太煞風景,如果換成劍的話也許會更好看。

不多時便見對方收了功。隨著她刀身舞動的花瓣剛落地便全部化為飛灰。

殷空眉頭一皺,心說這女人好大的殺氣。

柳懷歌走過來先解開挽起的髮髻讓頭髮長長垂落下來,這才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清水。

“為什麼會突然想起來找我?”

如果說殷空以前還需要靠別人出手時的聲勢來連蒙帶猜的話。隨著通竅達到數千處以上,他已經能清楚的感應到很多人的修為,對方是天門境巔峰,已經是快要進階神啟境,打通的大穴雖然還沒有九九八十一之數,但已經極為接近,至少也在七十五處以上。

“難道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