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決絕(第2/3頁)

平鳶翎也不管對方能不能看到，有些傷感地點了點頭。“真正的表兄從來不會主動跟我告別。而且我以前看你......我能認出！”似是想起什麼，便又有些激動道：“是你對嗎？前段時間呆在我身邊的人，還有表兄的那些手下都是你殺的對不對？”

殷空並未否認，而是轉身看向她。

看清他的臉，平鳶翎失聲痛哭，似想撲進他懷裡，但卻似乎被什麼無形膈膜所阻擋。三番四次之後，只得抓住他的手一臉語無倫次。“真的是，你真的還活著！”

聽著對方帶著哭腔下，斷斷續續的話音。殷空就默默看著。

直至許久之後，平鳶翎似乎想起什麼，便帶著無比悲傷以及焦急地連連拉著他的手勸著。“表兄即使做錯了什麼事，你找他就好了，求求你不要傷害無辜的人好嗎？”

殷空的表情漸漸沉寂下來，似是失落，似是傷感，似是憤怒，似乎所有情緒都夾雜在一起。最後以極度不解地語氣道：“我一直在等著你親口對我說出真相，可是直到我將你送回長湘書院你都沒有對我說過半個字。”

“我，我，我，”平鳶翎頓時有些說不出話。又有些不安。又似有些焦急與傷心。“我只是，我只是，我不是不想對你說，我只是......”

見她有些手足無措，殷空嘴角漸漸勾起一抹笑意，似是譏嘲。“你還愛著他，對嗎？”有幾息的沉寂，就在平鴛翎無言以對間，殷空嘴角嘲色更濃。“當初你要回平家，不是你們家族要為你主持公道，而是他傳訊讓你回來，對嗎？”

平鳶翎一怔，表情有些悽苦，但卻更加著急。“求求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不是這樣，真的不是這樣，求求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想過要騙你。”

殷空卻是露出一然釋然之色。隨後取出發冠捧在手中。那是當初對方送給他的，只不過被劍侍打壞了，他一直儲存至今。

“這也不是你什麼表弟的，而是他的東西，對嗎？”

平鳶翎依舊一臉傷心，似乎有些言語難當。

殷空從對方表情中看出了那縷隱藏的意味，不禁釋然。“看起來我這個外人在你心裡確實比不上你表兄。”

他輕輕將那頂已經被打壞的發冠端端正正放在桌上。

每個人都有自已的救贖，曾經在那段最為低落的時期，兩個病入膏肓的人互相依偎著前行，殷空的人生中只有一片灰暗，是眼前這個人，給了他一切希望。對方的坦然以及笑容，令他不再沉湎於陰影之中。

於平鴛翎同樣如此。眼前這個人給她創下了重重美好，或者說是假象，她願意沉浸在這一切假象裡。不再想起表兄，不再想起家族。他們互相鼓舞，互相將自已的真誠給予，他們就如同彼此的明光，相互守候，相互期盼，相互的......最後那個詞無法說出口，因為他們不曾擁有。

殷空同樣知道，二人之間不可能是世人爭相傳頌的某個字，或詞。他們之間，僅僅是兩個落難的人，需要互相幫扶。

僅此而已。

他也希望這一切是真啊，沒見街坊領居都在羨慕他們？可這一切，都註定只是一個謊言。平鳶翎依舊一臉難以言述之色。

看著對方的臉色，殷空知道對方擔心所在，他的話間不禁帶上幾分輕飄飄，以此，作為告別之言。“放心，我不會殺了他的。”

話罷，便轉身一步步消失在天際。

平鳶翎一臉失魂落魄地看著空著的手，最後院中就剩下一陣低低哭泣。

盜鳴幾人看著踏空而來的殷空，表情各異。但他們也沒有問殷空剛才幹什麼去了。而是依舊動身上路。

殷空走在最前方，正了正手上指環，看著遠方，目光開始漸漸冷厲。

......

此時遠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