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平平鳶翎不禁一臉冷笑之色。

剛說完,殷空也不由臉上有些發燒。

雖然修為不能絕對衡量出一個人的年齡,但大致還是可以判斷出來的。就洛寒夕那修為,年齡比起平一鈴絕對只大不小。只不過對方估計是一直呆在這弦雲山,沒怎麼和外面的世界有過接觸,所以才會養成這樣古怪地性格吧。

見他不說話,平鳶翎沒好氣道:“還不坐過來。”

“幹什麼?”殷空一臉不明所以道。

“當然是畫畫啊。”平鳶翎看著畫到一半的畫,臉上略帶氣惱道。

“噢。”殷空這才反應過來,之後走過去復又坐到了剛才的位置。

玉鈺卻一臉好奇地看著他道:“呆瓜,你剛才和寒夕姐姐發生了什麼?”

殷空沒好氣道:“這個問題你得去問她。”

平鳶翎頓時拍了下他。

“別動。”

殷空立時坐直了身子。

玉鈺眨巴眨巴,轉向平鳶翎道:“鈴姐姐,剛才寒溪姐姐怎麼了?”

聽她發問,平鳶翎一臉冷笑之色。

“估計是吃什麼東西,吃壞了肚子吧!”

“噢。”玉鈺一臉似信非信地點了點頭。

殷空看著她不由臉色一黑。

吃壞了肚子?就洛寒夕那修為,吃東西還能把肚子吃壞了?虧這丫頭還一臉思索的模樣。

見二人復又開始畫畫,玉鈺撅了撅嘴。起身便往院子外走去。

殷空急忙道:“魚魚,你去哪?”

“當然是出去玩啊。”玉鈺一臉理所當然地看著他。“剛才我本來就準備出去,就是遇到寒夕姐姐才會跟著回來一趟。”

“那好吧,那你自己小心一點,別跑太遠了。”

“知道啦知道啦。”剛說完,對方便跑沒影了。

二人頓時露出一臉無奈之色。

殷空也沒有再作怪,而是安安靜靜待著讓對方畫完。

平鳶翎取過剛畫完的畫像對著他道:“看看。還滿意嗎?”

殷空仔細對著畫像端詳了一番,不由暗自點了點頭。

說來也是奇怪,明明是用毛筆蘸著墨汁畫出的畫。卻愣是被她畫出了一種層次分明的真實感。乍一眼看過去,幾乎與自己別無二致。若不是畫像呈黑白二色。殷空差點就要以為是另一個自己站那裡了。這讓他不由想到了當初對方施展三山筆時,那陰陽黑白二色的各種幻影。看起來,這應該也是她的一門技法。

見他一臉滿意之色,平鳶翎不由臉色微喜,之後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復又取出另一隻畫筆開始仔細雕琢起來。過了片刻,殷空仔細一看,卻見畫像已經被上了色。如今仔細一看,已經與自己並無二致。於是不由開口誇讚道:“畫得很好。”

等上面水氣透幹,平鳶翎輕輕拿起畫卷裝裱起來,端詳片刻,便點點頭,準備將之收起。

殷空有些奇怪。“你這不是給我畫的嘛。怎麼?”

平鳶翎沒好氣道:“誰說這是給你畫的?我畫的自然是我收起。至於你嘛。”對方斜了他一眼,隨手扯過桌上他自己畫的那一張一把拍在他胸口。“當然是收藏你自己的作品咯。”

殷空接過畫展開看了兩眼。不由微微沉默。

不得不說,自己這個跟她那副比起來。就是屬於春秋畫法的產物。

見他一臉鬱悶的樣子,平鳶翎不由“噗嗤”一笑。

“好了好了,來送給你。”

說著,便將手中畫卷遞了過去。

殷空更加鬱悶了幾分。

“我要我自己的畫像來幹什麼?”

平鳶翎頓時一臉不滿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