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

眼看著同行的一眾人一次次受傷,他的臉色漸至猙獰。到最後他近乎是額頭上青筋暴起,啊!!!在他無聲地嘶吼中,那抹光亮再度在他心間重現。

他近乎是咆哮著將腦海中的那道意念攻入對方腦海。

施侯正欲扣住林黛兒的短劍。然而不知名的力量橫掃而來,他的腦子頓時一痛,就似乎捱了一記悶棍般,讓他不自禁地悶哼一聲。他不知道是什麼人暗算他,這樣類似於神術般的攻擊他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影響是致命的。

就在受到攻擊的瞬間,他手上也跟著一鬆。身體中紊亂的元氣一陣不受控制。就連護體罡氣也無法再維持。他想阻擋林黛兒的攻擊,但卻無能為力。

沒有等他產生更多的想法,林黛兒的短劍已經從他指縫中穿過,而後沒入他的胸膛。劇烈的痛楚讓他額頭上青筋暴起。“啊!!”

他近乎是如同猛獸般咆哮著,隨後大吼出聲,一拳將林黛兒打飛。他再想有所動作,腦海中的痛楚與胸前的貫穿傷一道成為了他的阻力。

僅僅是這麼一剎那的影響。後方幾人的攻擊紛紛臨體。楠茯的短劍與小九的飛刀近乎是同一時間將他的胳膊穿透。

陳顯貴幾人的攻擊隨後而至。他瞬間成了刺蝟。

他嚎叫著一通拳腳,將眾人紛紛打飛。他淒厲地大吼。鮮血如泉湧。

眾人的第二輪攻擊再度襲來。他一通手舞足蹈,近乎是毫無章法的亂拳再度將眾人擊飛。

心中有著莫名執念的卓安如同螞蝗般攀附在他身上連連錘打不止。頃刻間便讓他滿頭滿臉的鮮血。他猶如發瘋一般重重攻擊卓安。

即便他已經成了這樣,巨大的力量仍不是卓安能承受的。他頓時向著懸崖之外飛去。

看清他飛出去的方向,殷空臉色大變,立即向前衝去。“卓大哥!”

就在卓安飛出懸崖的瞬間,殷空立即撲上前抓住對方的手。“卓大哥!”他不停呼喚著對方的名字,似乎寄此於希望對方能夠多停留片刻。

但五指間的疲軟卻讓他離對方越來越遠。他累了,對方也累了,兩人的力氣都所剩不多。

卓安滿臉血跡,看著他,卻是露出了笑容。“甄虎兄弟,你知道,我並不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

殷空並未理會對方的言語,只是帶著無比的執著道:“卓大哥,別說話,我拉你上來!”

對方的想法並未隨著殷空的勸解而有所改變,而是依舊含笑說到了他們所經歷的事。說到了殷空曾經所唱過的那首歌。

聽對方提到的某幾個字,殷空卻是神色稍有變化。

當時他們一行人從北雲東部趕往西部,他曾經唱過一首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歌。

他那浮誇的表現,其實僅僅是為了掩蓋某則資訊。當時因為嫌他唱得難聽,白鴿將耳朵堵住了,阿文將耳朵堵住了,卓別齡將耳朵堵住了,所有人都將他的聲音拒之門外。

唯有一個人,那就是柳懷歌,對方雖然也對他的聲音謝敬不敏,但她沒有堵住耳朵。

殷空趁著唱歌的雜音,向對方傳達了幾個字。

那就是——“卓安是奸細。”

他的聲音極小極小,除了沒有堵住耳朵的柳懷歌以外,再無第三個人能聽到。

但卓安卻帶有幾分莫名地回憶之色道:“甄虎兄弟,你知道嗎,當時我並沒有堵住耳朵,我僅僅是做做樣子而已,因為我覺得你唱的那首歌是真的好聽。”

殷空的神色漸至複雜。他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態度在對對方。憑心而論,對方與夏國暗通曲款,他應該將卓安視為敵人才對,可對方一路上幫了他這麼多,還有亭子的事,若不是對方居中調和,自己現在少不得一身麻煩。

卓安至今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