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猶如一位行將就木的老人即將埋入土中。

殷空的心情也跟著低落,他想到了現在的處境,但這種情緒只是剎那的,因為他不是一個輕易就會被打敗的人!低沉的曲調漸至終了,就在二人以為此曲即將完結時,聲音復又變得高昂起來。似是重病之人得到救治,又似是冬日後的春暖花開。

不多時,一曲終了。玉箬君復又開口道:“此曲,便送給二位,也好祝二位早去早回。”

沉吟稍許,殷空開口問道:“這曲子可有名字?”

玉箬君笑了笑。

“此曲尚無名字。閣下若是有意,不妨給它起一個。”

不待殷空答話,對方已經輕身而起。

“箬君到這裡的事情已經辦得差不多了。就此別過吧。二位。”

對方便抱起案上瑤琴向閣樓邊上的圍欄輕身一躍。轉眼便消失在遠方。與此同時,一陣資訊已經如同潮水般湧入殷空腦海。看著對方離去的方向,殷空不由一陣若有所思。

“走吧,我們也該動身了。”

平鳶鈴看向他,便輕點了點頭。

二人下樓後,那侍女還在下邊等著。

見二人下來,不由有些奇怪。

“君姐姐呢?”

二人對望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殷空開口道:“她已經走了啊。”

那侍女沉默了下,突然扁著嘴,哇的一下哭了出來。一邊哭,還在一邊道:“君姐姐又把我丟下了。嗚嗚嗚,我不管,回去後我一定要告訴宮主,她又欺負我!”對方似想起什麼,又一臉急色道:“君姐姐去哪了,快快告訴我,我要去追她回來!”

二人復又對望一眼,殷空有些無奈。

“你不是她的侍女嗎?連你都不知道,我們怎麼會知道?”

而且就玉箬君那修為,是你這築元境能追得上的嗎?

對方立時制住哭聲,看向他道:“誰告訴你我是她的侍女?本姑娘天生麗質,那是註定要成為尊主夫人的存在,怎麼可能是她的侍女?”

殷空不由有些奇怪。

“可我聽說箬君仙子才應該是神尊的伴侶吧?”

對方立時嘟著嘴道:“什麼伴侶,她們不過統統都是暖床丫鬟而已,真正的尊主夫人就只能有一個,那就是本姑娘我啦!”

殷空默默看向她。突然間明白玉箬君為何會將對方扔在這裡了。

此時已經走遠的玉箬君看著下方猶如白駒過隙般的山川大地,不禁低聲嘟囔道:“總算把這個煩人的臭丫頭甩掉了。接下來去哪裡呢?”想了一陣,突然眼神一亮。“有了。”只見其方向一變,轉眼間便消失在遠方天際。

且說二人聽聞對方的話後,想了一陣,殷空便開口道:“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對方皺著小臉,想了一陣,似乎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時,卻聽平鳶翎開口道:“那你就先暫時跟著我們吧。”她經歷了這一連串的事情,也知道這北雲亂得很,若是丟下對方這麼一個毫無自保之力的小丫頭在這裡,指不定會會發生什麼,因此有心帶上對方。

小丫頭想了下,便同意下來。

看著二女相視而笑的面龐,殷空不禁微微眯著眼。他突然明白過來,像玉箬君那樣的人做事怎麼可能這樣沒譜?

看起來這小丫頭是對方故意留在自己二人身邊的,否則以平一葉離開時的態度來看。自己二人指不定會有些什麼麻煩事。而有這小丫頭在身邊,對方多少會有些顧忌。畢竟怎麼說這丫頭也算是神玉宮的人,對方無論做什麼事都要掂量著下。

想通了這節,他便向小丫頭問道:“那你叫什麼名字?”

“玉鈺。”小丫頭一臉認真地複述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