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門他在園中一陣左拐右拐,最後來到一處院落,這裡已經坐了兩人。

若是有旁人,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二人正是雲州四傑中剩下的兩人。燕輕歌與林夢歡!

相比於宿名生像個儒雅少年般,燕輕歌無疑要更具男人氣息。他的長相併不是很精緻,微微發黑的膚色讓他看起來久經風霜,略微高挺的顴骨透露著一股精明人的氣息。身上穿著粗製的布衫。唯有背上揹負的長劍似乎有些不同凡響。他與梁太白不同,梁太白是真正計程車族出身。燕輕歌卻是孤身遊蕩的獨行客。

再看林夢歡,對方看起來如同一個詩人般。他的長相也並不是那種真正意義上的帥。但就是給人一種極致雅觀的感覺。單看著他的長相,就如同在欣賞什麼優美的詩篇一般。而他的身份,也比較神秘,他與梁太白一樣,出身自某個名門望族,只不過如今他的家族已經不在,而他本人,這些年一直在遊歷四海,遍觀天下。好不容易才回來一趟。

三人坐下,林夢歡挽起長袖給一人倒了一杯酒。頗有調笑意味道:“看起來,如今梁兄可是混得比我們都好。”

另外二人微微含著笑意打量著這座莊園,似乎在認可他的話。

他又不無好奇道:“你們說,梁兄為何會選擇在這裡見面?”見二人有些不明所以,他帶著吐槽意味道:“還是以前我們的住處好,這樣的地方老讓我感覺不自在!”

二人有些失笑地伸手連連點指著他。以示他這麼多年都未變。

四人多年前算是好友,不過闊別許久,這次聚會,幾人約定在這裡見面,地點是梁太白挑的,現今三人已至,就剩下正主了。就在幾人等待的工夫,梁太白已行至不遠,路遇一人,他卻是頗為謙虛的一拱手。“劉員外,十分對不住,施將軍他們有要事在這裡辦,暫借貴地叨擾幾日。等我等事情辦完了,就會離開,給貴地添麻煩之處,還望海涵。”

對方就是這座莊園的主人,劉員外。黑龍軍的一眾將領因為臨時有事處理,所以便暫時徵用了這裡。聽梁太白道歉,對方卻連連擺著手。“哪裡哪裡?二少以後可別說這樣的客氣話。各位都是人中龍鳳,來我這家裡,算是我等的榮幸,又哪裡敢見怪?”

兩人好說歹說,一通客套完,梁太白這太繼續向前而去。

不多時,四人便在院中相會。見他走進來,林夢歡伸手連連虛點著他。“看看,正說著,我們的大忙人就來了!”

梁太白有些啞然失笑地搖著頭,走到近前入座,四人就自身近些年所發生的事情談開了。有說到朝廷地改革,有說到宗派間的大戰,亦有說到某位公主的嫁娶。

最後似是興起,宿名生略顯激動道:“林兄,此情此景,怎麼能少了你的詩?來來來,作一首,讓大家下下酒。”

林夢歡連連擺著手。“不行不行,我可不會作詩!”

幾人連連規勸,他實在拗不過。只得站起身來,來回踱步,最後站在梅樹下有些失神地撫弄著早已沒了花朵的枝幹。許是想起什麼,沉吟片刻,總算開聲吟曰:

曇風歸語遠霜寒,

雲梅折枝信手捻。

排風望月弄輕影,

若思離人二月花。

風不壓雪白寒裡,

此去經年伊未消。

枕戈旦旦催人老,

幾年舟楫莫回頭。

幾人細細品著他幾句詩中韻味。前面幾句倒好理解,那是指他想家了。但後面幾句卻讓人捉摸不透。宿名生帶著些許好奇地低聲念著。“二月花?”聯想到前文,他不由開口問道:“林兄,你可是在想著什麼人?”

宿名生地發問並未完全拉回他的思緒,林夢歡依舊是帶著一副出神地模樣道:“那是我的一位族妹,想必宿兄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