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不敢提出反駁意見,對方剛剛遭逢一場大敗,正是心情不好且需要重振軍心的時候,若是自己敢提出來,那十數名親兵指不定有人就會跟著逃跑。自己可不想被對方殺了祭旗。所以他只有按捺住蠢蠢欲動的心思。

隨著那金甲將領重新振作起來。兩人便走到一旁去商議什麼去了。

不多時兩人去而復返,向眾人宣佈了一個訊息。他們將向西而行,與黑炎軍大部匯合。

萬般無奈之下,殷空只有跟著一行人上路了。

許是嫌眾人走得太慢,那金甲將領便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一隻外形高大,形似虎豹的傀儡獸。殷空定睛一看,可不就是與玉如月那個一樣的同款玩具娃娃嘛,不對,說錯了,是傀儡獸。

上了背部殷空才感受到這傀儡獸的巨大,十數人坐上綽綽有餘。

隨著傀儡獸開始急速奔行起來,撲面的勁風吹拂在臉上,殷空卻是將目光落在金甲將領身上。這時他總算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五元鬥雷宗。

這是一個已經被剿滅的門派。

殷空之所以能認出來,主要是對方接連施展過兩次元氣化為金龍的招數,那便是五元鬥雷宗的成名絕技《五龍鬥雷法》,練到大成之時號稱可化出五條元氣金龍摧山斷嶽,威力強大至極,但對方明顯沒練到家,只能化出兩條金龍。

又將目光落在那女子身上,對方的身份至今成迷。當時以刀氣斬斷山谷入口那位金甲巨人盾牌的,應該就是她了。這是對方唯一一次出手。殷空看不出什麼名堂,卻是不好猜。

許是注意到他的目光,那女子便將目光望了過來。

殷空卻沒有避開的意思,而是依舊盯著她打量個不停,眼中滿是欣賞之色。

見他這般盯著自己看那女子卻也不惱,而是認真打量了他一番才道:“若你能活著回到黑炎軍大營,便許你個領隊之職吧。也算對得起你奮勇當先,第一個衝上城牆。省得外人知道說我們黑炎軍苛待部下。”

殷空有些吃驚,沒想到她竟會記得自己。不過什麼叫奮勇當先?誰特麼奮勇當先了!我是被人推過去的好不好?但他此時可不敢說出來。其實他有所不知的是,當時看向他的,可不止對方一人,因為他是最前鋒,可以說當時在陣中至少有數萬人都在看向他這裡。

殷空有些苦惱。

這種出名可不是好事,當個小兵還好,沒人記得自己,脫離黑炎軍後自己還是良民一枚,可一但認得自己人的人多了,便會被打上叛賊的標誌,以後想洗都洗不掉。

想到這他不由有些幽怨道:“那我就謝謝您咧!”

似是聽出他語氣中的不對勁,那女子不禁微微顰眉道:“你不願意?”

殷空急忙道:“沒有沒有,我就是覺得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想道個謝都不知道如何稱呼。”

那女子聽他這般說才面色如常道:“我姓柳,名懷歌,你稱我柳姑娘即可。”

“姓柳?”殷空在心中思索一番。

“莫非柳姑娘是馭氣門的人?”

柳懷歌輕輕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

殷空不由暗自思索起來。

說到這馭氣門,與五元鬥雷宗一樣,是個已經覆滅的門派。具體時間其實就在前些年,他曾聽顧雲曦說過。巡天司與赤鴛軍在前幾年曾大肆出動過,很是剿滅了不少大派,想來其中就有馭氣門。

這馭氣門的絕技為《長鳴刀》,與五元鬥雷宗的《五龍鬥雷法》都是強大之至的攻擊法門。當初這兩門功法很是吸引了不少勢力的覬覦,夏國之所以率先剿滅他們,未免沒有人從中作梗的意思。

五元鬥雷宗還好,宗主與幾位長老皆只是被擒,至少還給了營救的機會,但馭氣門卻是被巡天使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