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沉默,起初便一直跟在身後那名軍卒頭領便開口道:

“不知二位想找的是何物?這關牆中坍塌路段小人也待了不少時日,尚未有發現什麼特異之處。若是二位能夠告知,小人也好交待下去,興許能為二位找來也說不定。”

女官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輕笑著道:

“此事就不勞將軍費心了。”

那人不禁有些尷尬。

他一小小的監工頭子,卻被人喚作將軍。怎麼聽都是調侃意味居多。

“既然這樣,看此地一時半會兒也用不到小人等,那小人等就先告退了。”

女官笑了笑。

“諸位且慢走。”

嘴上說著恭送的話,手中卻是不緊不慢輕輕一招。

石縫中一朵開得正盛的山花便隨風而動,緩緩飄落到其手中。

但見其五指一捏。

“鏘!”

整朵花瓣猶如劍輪般炸開。每一片花瓣便是一縷劍鋒,直指四周,向著周圍人群掃射過去。

那行人剛剛轉過身。見她發難,正要回過身來防禦,但為時已晚。

明明是柔軟的花瓣,卻發出一陣猶如金鐵般的淒厲破空聲。

“小心!”

不知名軍士與後面那位帶領兵丁前來之人皆是靈海境修為,相比起十數名兵丁反應更快,但也就只比眾人多說出兩個字,便紛紛步了對方後塵。

殷空反應過來時,卻見一眾人就猶如被施了定身術般,紛紛呆立原地不動。就連遠方那些守衛的軍卒也未能倖免。全場數十人就這樣靜默的站著。

一陣微風吹來,眾人眉心盡數出現一個血點,在不斷擴大。之後便伴隨著兵器“呯呯嘭嘭”倒了一地。

此時藏在後方的一行人都快看傻眼了。這一切不過發生在呼吸之間,他們到現在都還沒怎麼回過神來。

那老宦官同樣皺眉。

“陸隨侍,你這樣做恐怕有些不妥!他們好歹也是此地軍士,你這樣殺了他們,咱們回頭恐怕不好向上頭交待!”

陸姓女官卻是一臉不在意之色,挽起胸前一縷長髮把玩了幾下。才雲淡風輕道:

“此地乃是連通雲州南北的關隘要道,時常會有賊人闖過。有個把兵丁被強闖關隘的賊人所殺,是在所難免的事。”

老宦官似乎有些不接受她這番說詞,於是依舊冷冷盯著她。

“三王殿下不會相信你這番說辭,德王殿下亦不會信!”

女官放下手中長髮,緊了緊身上大氅,又不鹹不淡瞥了對方一眼。

“這重要嗎?”

老宦官卻是不作任何言語。只是將手中拂塵抱於胸前,低眉垂首看向地面,直如同睡著了一般。

女官眉頭一皺,下意識又緊了緊身上大氅。

兩人就這樣靜靜站著,誰也沒再開口說話。

就在這靜默的環境中,就只有遠方苦役“叮叮噹噹”地敲擊聲透過石縫隱隱約約傳了過來。

誰也不知道在這幾石之隔的不遠處已經死了數十人,更有兩人在對峙著。

明滅不定的火光照耀在二人臉上。讓二人的面龐看起來有些模糊不清。

殷空一行人就藏在林後大氣不敢喘。生怕驚動了二人。

若是先前,殷空還以為這女官是個弱質女流的話,他現在也算明白過來,這女人修為很高!至少這群漢子不是對手。不然那領頭之人也不會讓他們藏在這裡。也就這二人此時的注意力都在彼此身上,無瑕顧及其它。

一旦對方放開身心感應周圍,便很有可能發現他們一行人。

又如此過了片刻。陸姓女官終是放開身上大氅,聲音輕柔道:

“此事是小女做得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