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我感覺他其實是想死!”眾人有些不明所以,似是對開聲那人的回答感到意外。見眾人全看過去,那人似有得色。“要不是如此,他怎麼會敢動羅師兄的東西?要知道那大雁可是羅師兄畫的!”接著又轉向殷空。一臉聲色俱厲道:“小子,你知道羅師兄是什麼人嗎?”

旁邊有人接聲道:“對,小子,你知道羅師兄是什麼人嗎?那可是五十七竅的靈海境。如今已經是靈海三重的修為,要不了多久便能突破到靈海四重!你知道那是什麼概念嗎?敢動他的東西,你就是活得不耐煩了!”

見他依舊不答話,跟在後方的一群人有些繃不住,紛紛開始破口大罵。一邊走,一邊罵。

“小子,你倒是說話啊?”

“對,小子,你啞巴了?”

“怎麼,是被大家罵得不敢說話了?”

“我看就是個膽小鬼,在這裝腔作勢罷了。”

見一群人越圍越緊,文士連忙阻止。殷空可是他們老爺內定的姑爺,以後說不得也要成為他們的半個主人,能不得罪儘量不得罪。

正在他一陣費盡心力阻止時。殷空卻似是發現了什麼感興趣的東西,不由停下腳步。

那是一副壁畫。畫上是一男一女兩個小孩齊聲歡笑的場面。旁邊還有一條牛在悠閒地吃著草。看著兩個孩子臉上那抹真誠地笑意,殷空不由一時間駐足在原地。

旁邊的人也越罵越大聲。就連文士也有些阻止不住。正在眾人準備上前做些什麼時,卻聽一道好聽地聲音傳來。“這個問題我來回答你。”

眾人轉頭看過去,才見是一位絕色女子正嫋嫋亭亭而來,於是連忙轉首施禮。“見過院長。”

白疏影點點頭。“都散了吧,不要打擾這位學弟,他以後也算是你們的同窗了,大家都應該對他客氣點。”

眾人猶豫了下,便紛紛散去。

白疏影這才看向殷空靜立在壁畫前的身影。靜靜審視著他的每個細節,隨意披散的長髮已經長及腰間。寬大的月白長衣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胸前垂下的斑白鬢髮掩蓋了一部份細節,但依舊能夠看到他一部份臉龐。

長髮及腰這本來是一個用來形容女子的詞,但如今用在殷空身上,卻是一點不顯得突兀。只是殷空背對著她,讓白疏影有些看不清表情。過了半響,才出聲道:“對這裡的感覺怎麼樣?”

殷空並未立即回話,而是靜立原地片刻,才出聲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白疏影望著他的背影,愣了下,之後笑了笑。“當然是因為熱情。”

“熱情?”殷空輕輕伸出手撫摸著壁畫上一男一女二人臉上那抹真誠的笑意。“是這個嗎?”

“當然,我們活著就應該珍惜每一天,而不是成天傷春悲秋,那樣人會老得很快。”說著話時,白疏影將目光落向他鬢間白髮,臉上露出一抹調皮地笑意。

殷空輕輕撫摸著壁畫,隨著他的用力,壁畫上的顏料有些脫落,二人的笑容變得有些詭異。笑還是在笑,卻總感覺缺了些什麼。“心之所向,義之所往。是什麼東西,讓你這麼眷戀?”

“是因為熱愛!”白疏影露出一抹燦爛地笑意。看著他的動作,下意識皺了皺眉。“還有,你不應該擅自破壞學院的公物。”

“不是我想破壞,而是有些時候笑得久了,就應該歇一下,就好像這壁畫,顏料經過的時間久了,自然就會脫落。用不著我來破壞。”

殷空靜靜轉過身望向對方。“人也一樣,眾靈有生老病死,萬物有春生秋息,時間久了,就總有凋零的時候。”

隨著他轉身,白疏影看清了他的臉,先前在白家時他也只是聽過殷空聲音,並未見過真人,如今見著了,不由暗自點了點頭。又聽他話語。一時間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