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顯貴知道事出原由,立即撥開幾人走上前道:“放他們走吧,這事是陳某做的,與他們無關。”

對方微微眯起眼睛,臉上那抹笑意卻透露出幾分危險的意味。“這可不是誰頂罪,誰脫身的問題。而是所有試圖冒犯本城主以及某之夫人的狂野之徒,都要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他放下茶杯,輕描淡寫地曲指一挑。茶杯中的茶水便跟著他的動作猶如一道鎖鏈般冉冉升起,隨後有若靈蛇般向眾人纏繞而來。

他與那些人可不是一路的,他是欽天司的文臣,修為也與林黛兒相仿。他能感覺到林黛兒的不凡,但他有絕對的自信。或者說,這一記攻擊就是試探,試試看林黛兒會有怎樣的反應。

細,非常的細!這縷水線似乎猶如最堅硬的金鐵,所過之處,紛紛一斬兩斷。臨到眾人身前,又似乎變成了柔軟的物體,更是如同活物般不停交織,纏繞。

陳顯貴擋不住,卓安擋不住,楠伏與班靜玥同樣擋不住。他們不停狼狽地躲避水線的追擊。

對方似乎有些失去耐心,於是五指一握,四周的雨滴同樣化為利箭向眾人射來。臨身的剎那,已經衍變為柔軟的水線。

眾人紛紛試圖抵擋,但在這樣密集的攻擊下,他們的躲閃已經無濟於事。

頃刻間,水絲似乎成為最堅硬的繩索,將眾人纏了個結實。

他不停挑動食指。水線跟著震動,隨後不斷收緊。無形的牽引力量讓眾人懸空而起。正在這時,一直在輕描淡寫抵抗著水線攻擊的林黛兒瞬息衝到他面前,一擊破開他的封鎖,鋒利的短劍在他手背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他的動作頓時被打斷。他一臉錯愕的看著手上的傷痕,轉眼一看,一行人已經跑出老遠。

直至離開那處亭子很遠後,林黛兒才淡然道:“他不會追來的,這種人我很瞭解。在有絕對的把握前,他不會再追來。”

一行人聽她解釋,便稍稍放慢了腳步。他們同樣明白,養尊處優讓這類人喪失了最基本的血性,他們修為高是沒錯,但缺陷也同樣明顯。那就是惜命。先前的失利讓他心中的那份警惕醞釀到了極致,在有絕對的把握前,他不會再有所行動。

相比於眾人這些亡命之徒,他們的命可精貴多了。用不著以身犯險。

卓安卻是帶著些許警醒意味道:“不行,我們不能再走大道,這容易暴露我們的行蹤。”

一行人想,也是如此。這位來攔路的城主便是最好的證明。他們轉而便往森林中而去,準備走山間小道。

“這邊!”白鴿一邊打量著周圍地形,一邊引路。看得出來,他對這裡的地形並非一無所知。

似乎想到什麼,他便指著另一邊道:“過了前面那座山,後面有不少人家,我們應該能在那裡找到代步的馬。”

卓安立即一點頭。“好!就這麼辦!”

一行人持續向著深山中而去。但再荒僻的地方,也會有人煙的出沒。而且對方也並非是毫無目的的。

幽靜的森林中,一行人的腳步驟然停下。看著前方那道猶如月中精靈般的身影,皆是目含警惕。

對方著一襲火紅色長裙,背臨一行人而立,就這麼靜靜站著。微微細雨打在她的身上,不停在肌膚上濺起微微水霧。

裸露的腰身盈盈一握。

光看背影就知道,這一定是個出色的美人。但對方卻是含著恨意而來。

“你們不應該來的。”薰草轉過身看向眾人,她的神色中有說不出的憂傷,又飽含著悽婉。“是你們害死了他!”

她的動作並不比她的話音慢。就在她話音剛落時,她的手動了。本應該是飄飄若仙的大紅長袖此刻卻化為了致命的利器。更是猶如一柄重錘呼嘯而來。漫天雨水在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