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瑤,颱風已經過去了,莊稼怎麼樣?駱明,各處統計受災情況如何?有沒有人員傷亡?”邢承恩此時已經沒有悠哉悠哉的心情了,颱風天過境,暴雨如注,他現在只關心糧食和民眾。

駱明上前行禮之後彙報,“稟主君,此次颱風未造成民眾死亡,只是有房屋倒塌,應該有受傷的人,不過大夫已經開始救治,現在安平基地沒有受重傷的人,其他地方的資訊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弄清楚。”

“好,沒人死亡就好,房子倒了不怕,咱們幫著重建。”

琉求修建的大都是平房,這裡三年一小震,十年一大震,邢承恩也不敢修高樓,塢堡就是他最後的倔強了,重建損失些錢財罷了。

“主君,我去田間看了,排水渠起作用了,問題不大,稻子上糧沒有問題。”何瑤也是趕緊彙報情況。

主君的臉色不好,大家都不想一句話不對觸了黴頭,少年人心性不穩氣性大一些太正常了。

鄭坤也是匆匆趕來彙報,“主君軍匠營有廠房塌了,人倒是沒事,就是製糖可能要受影響。”

“只有製糖廠房?其他的都檢查了嗎?”

“都檢查了,只有製糖廠房塌了,七天之內,某一定把它建好。”鄭坤看邢承恩臉色不好,趕緊打保票自己會把它建好。

“人沒事就行,製糖廠前任什麼德行我心裡清楚,但是沒個負責人不行,你看著趕緊安排一個吧。”

“是。”鄭坤心裡頓時落下了一塊石頭。

“你要管鋼廠,還要兼顧軍匠營,我能理解你的難處,但是你確實疏忽了,下不為例吧。”邢承恩點了一下。

“謝主君!”鄭坤心裡猛提了一下又感激的道謝。

上次的刺殺事件之後,自己一直沒有給製糖廠安排負責人,導致哪裡人心惶惶,出錯太正常了,自己回去趕緊安排。

見問題不大,嚴肅的臉色才緩和下來,心情也好了一些。

只是邢承恩的好心情只維持到晴雪到來之前,晴雪來了就告知邢承恩船廠出事了。

趕到船廠,這時中午已過,天空已經放晴。

剛到船廠,往裡走幾十米,遠遠便看見如龐然大物的大飛船旁邊,幾十名船工正圍成一圈,擠到跟前,泥地裡並排躺著兩具屍體,上半身覆蓋著衣服,絹絹細流,順著露出外面的手掌流淌。

張成大匠趕緊上來述說緣由,在狂風最猛烈時,船塢的房頂被掀開,即將完工的大船隨時有傾倒可能,一些船工冒風頂雨攀上桅杆和船身高處,協助其他船工使用繩鎖將船身固定。

這兩名船工,便是被颱風從高處吹落的雜物砸中摔死的。

目光從屍體上移開,看向眾多船工,他們體形普遍清瘦,性格普遍沉默少語,心靈窗戶普遍明亮、清澈。

一直到目前為止,琉求的一切讓邢承恩放心和安心,這讓他在追求其它方向的同時,感到後方安穩、安定,給了他一種可靠感。

可這一次,船工的死亡讓他有點接受不了,代價有點大,心痛到無法呼吸!

“主君,這雖是天災卻有老朽的責任,還請主君責罰。”張成大匠看到邢承恩沉默不言,知道他心裡難過,可是自己作為負責人問責第一個要問的就是自己。

船廠一般皆建在海邊,海邊必有颱風天氣,做為一名成熟大船工,張成知道,不過是每次遇到颱風天風,有船塢的保護,一般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就算出問題臨時加固船體也是來得及的。

“張大匠,我也有問題,我以為有了船塢就不用擔心颱風了,可是事實證明我想當然了。”

“主君,這船在陸上建造,這麼大的船有很多講究,海邊颱風多發,防止颱風吹倒大船是有方法的,可是老朽以為有了船塢就不用擔心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