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承恩還從來沒有忙工作忙到除夕夜的,兩個時空都是是頭一遭。

晚上交代晴雪弄了個清湯鍋吃涮羊肉,銅鍋中間是上窄下寬的炭膛,受熱更均勻、導熱效能好,輕薄又耐得住高溫久煮,鍋底久涮不淡,羊肉久涮不散。

原時空傳說是元朝忽必烈發明的涮羊肉,可宋遼實際上已經有了。

南宋人林洪在所著《山家清供》中也涉及到涮羊肉。

他原本是對所吃涮兔肉極為讚美,不僅詳細記載兔肉的涮法、調料的種類,還寫詩加以形容,詩曰:“浪湧晴江雪,風翻照彩霞。”

這是由於兔肉片在熱湯中的色澤如晚霞一般,故有此詩句,洪也因此將涮兔肉命名為“撥霞供”。

還需注意的是,他在講完涮兔肉後又說“豬、羊皆可”,這便成為涮羊肉的最早文字記載了。

按照林洪的記載,是把肉切成薄片後,先用酒、醬、辣椒浸泡,使肉入味,然後才在沸水中燙熟,這同今天的涮法還有些不一樣。

木炭打底,再堆滿生炭,這樣一頓兩小時左右的餐食無需中途加炭,也能保持火力。

白水配上蔥姜、海米、口蘑、枸杞,構成經典的清湯鍋底,突顯羊肉本身的香味。

溫開水調好的芝麻醬,將調和好的腐乳汁、蠔油、韭菜花、芝麻香油、鹽、白砂糖調入芝麻醬糊調勻。

羊肉剔去筋膜,按垂直於肌肉纖維的方向用快刀片成厚1毫米的薄片,碼放在盤中。

一次夾起來兩至三片,過多就會有生熟不均的現象,兩三片剛剛好,一片片薄薄鮮嫩的羊肉下入咕嚕翻滾的湯水中,瞬間熟透,夾起來蘸一些摻和了腐乳、韭菜花和香菜的麻醬,一口下去,香氣四溢,舌齒咀嚼之間都是滿足。

涮羊肉吃起來鮮、嫩、滿口生香,沒有半點腥臊味,熱騰噴香的羊肉落肚,暖意從胃裡傳到四肢百骸,暢快極了!

“晴雪,順著刀口這邊夾起來,汆白了夾盤子裡,沾上料這麼吃,那叫一個美味!”

一邊吃一邊和晴雪說怎麼涮才是講究,怎麼才好吃。

“晴雪,不想蘸醬的話,把涮好的羊肉放到小碟子上,根據自己的口用勺子舀蘸醬放到肉上,這樣羊肉的湯汁就不會滴到麻醬裡,就算吃到最後的味道還是會跟第一口一樣。

要是吃著膩的話,配點白菜和豆腐,這樣解膩。”

邢承恩這邊細嚼慢嚥吃著正爽呢,結果石頭將一盤子羊肉哐當一下倒入鍋內,又迅速撈起,淋上麻醬,用盤子一和弄,一大盤羊肉瞬間吞進肚兒,一副“管它三七二十一,爺飽了就行”的架勢。

見此一幕,看傻眼的邢承恩哈哈大笑,細緻講究的慢慢品味與大口吃肉的酣暢淋漓,不管什麼吃法,只要吃得舒服、吃得開心就好。

晴雪也是在一邊笑個不停,看公子吃癟的時候不多,這場面多有意思啊。

石頭也不廢話,又是一盤下肚,四盤羊肉沒撐過兩分鐘就又進肚了,暴風吸入再現江湖!

幸好提前準備的羊肉夠多,要不現切還敢趕不上趟呢!

除夕夜與玩伴一起,圍坐在熱氣騰騰的銅鍋邊,涮食新鮮美味的羊肉,還能圍爐取暖,談笑風生,又何嘗不是一件樂事。

看著晴雪和石頭,邢承恩這才有些溫馨的感覺,來到這個時代一年多了,自己總算過了個溫馨年。

“二哥兒,這就是撥霞供為什麼叫涮羊肉啊,要是涮什麼叫什麼的話怎麼不叫涮白菜,涮豆腐?”

“晴雪,今晚吃的不管他叫涮羊肉還是撥霞供都不重要,少爺我吃的是情懷啊!這世上又有誰瞭解呢?”

“二哥兒又想起仙界的事了?仙人們管這叫涮羊肉?這也太直白了點吧!”

邢承恩做出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