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鵠飛過天空,直衝雲霄。

縷縷炊煙與嫋嫋燈火逐漸亮起,那高高掛起的日輪此時漸漸消失在地平線上,緩緩陷入那群山與平原之間。

殘雲彷佛染上了濃厚的色彩,昏黃的墨汁撒在天空一般,雲層之間的餘暉透過層層雲霧,照入這高大威武城牆之下的牌坊街道。

行人行色匆匆,車馬不停,卻不敢徒留片刻,持刀斧的黑甲武卒踏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行在大街上。

更多的華貴府邸中,從小巷中漸漸駛出裝飾精美的車馬,帶著匆忙與急迫,一簇一簇的馬車匯聚在一起,疾馳在那鋪著石板路的街道上。

一聲驚雷平地起,遠處天邊上,暗色的雲層彷佛洶湧而來的黑潮一般,帶著風雨欲來的厚重感與沉甸甸的悲涼。

絲絲雨露伴隨著雷霆的呼嘯而過,浸溼了青色的石板路,一點一滴的雨水與塵埃化作一層層泥濘。

這不僅僅只是一場雨,也是一個決定著無數人未來的時刻,帶著彷徨,帶著迷茫……雨水從屋簷落下,滴落在名貴盆栽上的花朵,滴答滴答地落下,垂打在枝葉上,也遮不住那空氣中瀰漫著的藥香和腐臭味。

那刻著五獸龍紋,錦鯉飛躍的柱子下,是一片一片出自本朝大師之手的精美佳作瓷器,卻只能淪為陪襯,紅漆密佈的欄杆下,是龍飛鳳舞的圖案。

木板牆上的紅漆,經過了幾十年歲月的洗禮與時間的沖刷,染上了年代的厚重與一絲古樸典雅的芬芳。

正中大門,坐北朝南,正大而光明,此時卻微微閉合,風吹過了擋在屏風旁邊的輕紗,發出嗖嗖的聲響。

油燈在罩子裡忽閃忽滅,倒映的陰影猶如噬人的猛獸一般,照在一群站在地上,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的人身上。

燭影閃爍,輕紗搖晃,門外雨水淋漓,門內一片寂然,猶如死寂一般沉重。

靜的可怕,靜的嚇人,就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卻沒有人敢願意發出一聲聲響。

“柴氏股肱,收復幽雲,飲馬嫩江,風波大捷?好啊!此子如此悖逆之言,當真是膽大包天啊,辛撫慰帶著甲士怎麼沒抓他?就讓他走了?”

“陛下,辛撫慰上奏,那賊子火器犀利,福州城被其船隊包圍,一旦捉拿該賊,他必選擇魚死網破,福州城將被火器覆蓋,到時全城百姓都將死去,他不忍生靈塗炭,所以沒有采取行動。”

“堂堂朝廷大員被一賊子威脅,無能!”憤怒的烈焰在他眼中燃燒,他緊握著龍椅扶手,彷彿想要將整個世界都捏碎一般,但是他知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叛逆!”皇帝怒吼一聲,聲音迴盪在整個宮殿內。“那賊子膽敢挑戰朕的威權,挑戰皇權的尊嚴!必須要嚴懲不貸!”他的語氣充滿了殺氣和決斷。

然而,面對皇帝的雷霆之怒,大臣們卻選擇了沉默。

他們深知此時此刻任何話語都無法平息皇帝的怒火,只能默默地站立在那裡,等待皇帝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

光宗雖然患精神病,多次受到刺激而加劇,不視朝,政事多決於李後,但是這事兒作為皇帝本能的感到要儘快搞定。“你們前段時間爭吵了幾個月,怎麼在此事上不說話了?現在怎麼辦?你們拿個章程出來。”

在古代,逆賊一詞常常用來指代那些挑戰皇權的人。他們被看作是破壞國家穩定、危害國家安全的敵人。

然而,在一些人的心中,即使是被稱為逆賊,也比向金國稱臣的高宗要強。

對於這些人來說,即使被冠以逆賊之名,他們也不會後悔。因為他們在追求自己的信念,為自己的理念而戰。他們認為自己是在為人民和正義事業奮鬥,而不是為了個人權力和利益。

與這些逆賊相比,有些人雖然身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