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吃老鼠尾巴,喝毒蛇的血。”

“我還放狼,咬過一個商人的腿。城裡的理髮師檢查過說,他以後只能一瘸一拐地走路了。還有一個永恆之火傳教士,我讓我的親兵們,狠狠地打了他一頓鞭子。”

“我傷害了他們。可他們難道沒有傷害我嗎?用他們的謠言,用他們異樣的目光?就好像我頭上不是長著和他們一樣的頭髮,而是兩隻角一樣!”

維瑟米爾明白這種被排擠的感覺。在最近的日子裡,作為一個獵魔人,這種體驗越來越頻繁。唔,也許是他太懷舊了吧。也許過去也一樣糟。

但他也記不清了。

維瑟米爾搖搖頭,回到眼前,又問:“那女孩提到了一個巫師。她沒有說的很詳細,但你可以講一下嗎?”

戴德莉自嘲地笑了笑:“當然了。坎恭恩人怎麼會不知道這件大新聞呢?”

她掃視了一圈在座的獵魔人,說:“好吧,那我就直接講了。我也不顧及什麼了。”

“幾年前,一個巫師來了坎恭恩,說可以幫助我治療黑日詛咒。我的父親,正焦頭爛額,迫不及待地讓他出手。”

“結果,這位白鬍子老巫師說,自己是個夢卜師,需要在我的房間裡,與我單獨度過一夜,第二天就可以治好我。”

維瑟米爾打斷道:“你的父親相信了?夢卜術不能解除詛咒,最多可以預知或調查情況。”

戴德莉嗤笑了一下,說:“當然了!他又不是你們,不懂魔法。你不知道?我們只是一個小城邦,又窮,沒有術士會來我們那裡。每來一個野法師,就像過節一樣,從平民到貴族,排隊求他幫忙!”

“然後發生了什麼?”維瑟米爾問。儘管他大概也可以猜到。

戴德莉搖頭,說:“還能發生什麼?他強姦了我,就在我從小睡的床上。當我醒轉、發現發生了什麼的時候,我……當時,也許有什麼東西,在我體內甦醒了。”

“我拿起拆信的小刀,朝他扔了過去,劃開了他的臉頰。那一刻,我以為他要用魔法殺死我了,讓一切死無對證。但他像受驚的兔子一樣,捂著臉撞開門跑了。”

“那時,我才知道,他完全就是一個騙子。”短髮女孩捂著臉,痛苦地回憶著。

“然後,你的父親,把他抓了起來?”

戴德莉搖頭,說:“他不相信我,或者不願意相信。他派人去追那一個法師,沒有追到,於是命令任何人不得提起這件事。也罷,從醒來扔出小刀的那一刻,我就明白,凡事要靠我自己。”

“我和唯一一個願意幫助我的人,洛本一起,到森林裡追蹤那一個法師,不,那一個騙子。在森林裡,我發現自己不一樣了,我可以控制動物,尤其是狼。就在那時我遇到了‘惡魔’和‘女鬼’。從小我都想逃離黑日詛咒,只有在那時,我才明白有這個詛咒的感覺多棒。”

“我們追了兩天一夜,在快到辛弗裡德的一片林子裡逮到了他。他真是一個騙子,那麼久都在光著腳步行,身上只穿了內衣,和跑出我房間時一樣。只在外面裹了一件袍子,不知道是從哪借來,或者說,偷來的。”

戴德莉抬起頭,看向維瑟米爾。兩隻眼睛閃閃發亮。她繼續講:“於是,我逮住了他。我的狼咬住他的四肢,洛本按著他的身體,我用那一把拆信刀,砍下他的玩意兒,塞到他嘴裡,然後劃開了他的喉嚨。”

“後來,我才從薩賓娜那裡知道,自己可以中斷魔法執行。也許那一個傢伙也會魔法,只是被我阻斷了。正好,否則他也許可以修改我的記憶,讓我忘的一乾二淨。”

“總之,他就是一個騙子。要麼是一個蹩腳的;要麼就是一個老謀深算的,在我手上,他遇到了自己應得的下場。”

維瑟米爾緩緩說:“也許除了這樣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