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了。我還記得他父親呢,活到了七十四歲,對於短生種而言,相當幸運。”

安東聳聳肩。對於年齡的問題,他不太在意。獵魔人作為變種,衰老緩慢,壽命很長,至今還沒有獵魔人活到壽命的盡頭。

畢竟有一句獵魔人的俗話,沒有一個獵魔人是老死在病床上的。

“但如果女術士治好了他,”砍殺者總結道:“那在這場兩個術士的比賽裡,她就贏定了。”

越是這種時候,墜落溝底的可能越高,安東想到,但沒有把這話說出來。

說到這裡的時候,馬車已經到了風吹花旅店的樓下。

砍殺者帶著安東跳下馬車,回到三樓去換回自己的衣服。

安東正要把佈雷莎借自己的常服送回去,但砍殺者擺了擺手,示意這身衣服送獵魔人了。

緊接著,砍殺者示意佈雷莎,現在就買下安東手中的那一個金馬刺。

就在佈雷莎去拿錢的時候,安東問:“你確定可以吃下這個東西?如果風險太大的話,我也不想給你們找事情。”

砍殺者驚訝地看了一眼安東,說:“感謝你的好心。不過,放心吧,我會找代理人到阿爾德伯格賣掉這玩意,說不定還能要到溢價。至於風險,我承認,之前我有些誇大了。”

果然,砍殺者,或許還有他背後的這個黑髮女術士,也許早就盯上了自己,希望拿自己來做趁手工具解決掉重要關頭在城市裡搞出亂子的這一隻吸血鬼。

砍殺者之前所有的話,表現出的疑慮與懷疑,主要也僅僅是為了確保自己上套。

對此,安東只希望自己可以快點解決這個怪物,不要在這攤政治的沼澤裡陷進去。

佈雷莎終於拿來了錢袋,兩個鼓鼓囊囊、各裝著一百克朗的錢袋——安東明確地表明,自己不需要匯票,要現金。

銀行的這些程式,他還是不完全明白。相比較之下,還是真實的、可以拿到的、可以數的金幣,讓他安心。

交接了這筆錢之後,砍殺者告訴了安東接下來調查時需要的一些基本知識,比如城市守衛的司令部在哪、司令的名字、以及到時候這些守衛可能會耍的花招。

得到了這些必要的知識之後,安東下了樓。對於風吹花旅店而言,一天的生意運營已經開始了。幾個水手打扮或者商人打扮的客人,擠過安東身邊,尋找著他們的相好。

之前陪安東來的卓爾坦他們,都已經去自己各自的‘崗位’上班去了,安東只能一個人回到金蘋果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