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準備遮住他的眼睛,嘴裡還不住地念叨:“師兄你怎麼了?你別嚇我,怎麼好端端還流眼血了呢。”

白珆仰著頭緊閉雙眼,按住手忙腳亂的兩人:“我沒事我沒事,你倆別戳我眼睛,扶我去師父辦公室。”

白玖白珥對視一眼,白玖將手架在他胳肢窩下,白珥彎腰提溜起他兩條大長腿,就這麼把他抬了起來,往律師事務所內衝去,只留下一路慘嚎。

“扶著我!別架著!別!抬高點兒!我尾椎骨會撞到臺階的!尾椎!啊!!!”

辦公室內,香爐中的檀香飄著嫋嫋煙氣,一位穿著考究,看起來約莫四五十歲的中年人正端著咖啡杯,站在窗前,面色凝重地看著窗外那輪被染紅十分之一的月亮。

“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嘭——”突然,一聲巨響。

辦公室的大門被粗暴的踹開,白陶的手一抖,半杯奶茶潑在了他的高定西褲上,燙的他嘶的一聲往後一跳,拎著褲子直抖。

他憤怒的抬起頭,看到了一臉焦急的白珥白玖,還有她們拖著的滿臉是血緊閉雙眼的白珆。

“你們把白珆殺了?!”

“師父你救救……師父你尿褲子了?”

兩邊同時開口。

空氣靜默了一瞬。

“我沒有!”

“師父你救救大師兄!”

兩邊再次同時開口。

空氣再次安靜,最終,還是白陶妥協了,他抖抖褲子,姿勢彆扭地走到白珆身前蹲下。

白珆此時被白玖和白珥平放在地上,他安靜地躺在那裡,安詳的宛如一具屍體。

白陶伸出一根手指,正要去探白珆的鼻息,突然,“死”白珆聳聳鼻子,開口說話了:“師父你又偷喝奶茶。”

白陶默默收回手,站起身就要走:“沒救了拖出去埋了吧。”

“師父!”白珆抬手猛地扯住他的褲子。

“嘶啦——”褲子被扯出一個豁口。

白陶額角的青筋跳了跳,咬牙切齒的開口:“死兔子勁兒還挺大。”

“師父,都讓你別買洋貨奢侈品了,價效比很低的。”白玖在一旁小聲嘀咕。

白陶的拳頭也硬了。

“那個,師父,是不是該先看看大師兄的眼睛?剛剛月亮上出現了塊紅斑,大師兄看到後眼睛就開始流血了……”白珥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白陶看看白玖,又看看躺在地上滿臉是血的白珆,決定還是先救人要緊。

白陶手上掐了個訣,辦公桌上香爐中飄出的煙氣就好像受到了某種指引,盤旋著聚攏在一起,最後覆蓋在了白珆的眼睛上。

白珆在白玖和白珥的攙扶下坐起身,他試探著睜開了眼,雙眼已經不再流血了。

但眼前卻是白茫茫一片,好似有層煙氣在翻騰,他下意識地在眼前扇了扇手,試圖驅散眼前的煙霧,卻並沒有起什麼效果。

“我在你眼中設下了一道封印,這幾天你看東西可能會有點模糊,忍幾天就好了,不過我的封印只能暫時壓制紅月對你的影響,具體的得等回國後,我帶你去老君那邊治療。”

“我會被祂同化嗎?”白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問道。

“不清楚,但可以確定的是,你目前要減少使用靈力的次數了,即使必須要使用,也絕對不能持續太久,紅月對你的影響直接作用在了血脈上,我沒有辦法根治。”

白珆攥緊了拳頭,沉默良久,還是低聲說了句:“我知道了。”

白陶摸了摸他的頭髮:“不用擔心,為師一會兒給你找個最好、最適合你的法器,不會讓你變成小菜鳥的。”

說罷,轉頭對白珥說:“扶你大師兄回去休息一下,不準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