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出口急行而出,正是那形容憔悴的葉許廷。他匆匆歸來,卻終是與子叔交錯而過。

此時的他還不知,這一次的交錯,將給他們的未來造成多少的遺憾和傷痛。

他將曼臻安頓好後,便從科西嘉島連續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回來,因為時間急迫,他急著想見到子叔,便只能中途轉機。

他要告訴子叔,他沒有和曼臻辦理結婚手續,儘管那只是一份空頭的形式,只是對曼臻的心理安慰,可是想到子叔,他沒有辦法違背自己的心,去簽下那個名字。

他要告訴子叔,這一個月裡,他心中對她無時不刻的思念,他要告訴子叔自己沒有背叛她。

他還想告訴子叔,即使……她和段遠希真的發生了什麼……他也不會怪她,畢竟是自己先傷了她的心,只要她願意回到他身邊。

葉許廷整個人比一個月前瘦了一圈,在科西嘉島的一個月裡,他細心照顧著曼臻,卻只是在盡一份朋友的心力,去彌補心中的遺憾和歉疚。

只是這一個月裡,他的話便越來越少,人也常常失神,對曼臻,他不是不抱歉,說陪她三個月,給她一個溫馨的回憶,他的注意力卻永遠不在她身上,他的眼中,腦中,只有那一個人的身影,就是子叔。

可是想到那天他在子叔電話裡聽到的段遠希的聲音,他的心便一陣陣抽疼,不是恨子叔的背叛,而是擔心自己終將失去她。

急匆匆攔了輛計程車,葉許廷報了地址。掏出手機,撥了子叔的電話,卻是打不通,深呼吸一口氣,掛了段遠希的電話,也是關機,最後只能打給秦觀。

電話才通,葉許廷便急忙問道:“秦觀,子叔呢?”

沉默片刻,秦觀開口道:“她走了!”

“去哪裡了?”

秦觀沒有馬上回答,卻說道:“阿廷,你們不合適的,於子叔的人生太複雜,她有太多的顧慮,永遠不可能將你放在心中第一位。她的弱點太多,只要抓住了一點,威脅一下,她就屈從了,很容易就投進另一個男人的懷抱。你的心太軟,太容易受傷,這樣的女人不適合你,趁你還沒深陷其中的時候抽身出來,這樣即使受傷也不會太難過。”

葉許廷閉上眼,顫抖地呼吸著,嘶啞地說道:“我已經深陷其中了,如何抽身,更何況,先傷害她的人是我,我有什麼立場去怪她。”

秦觀吐了口氣,淡淡說道:“阿廷,天下女人多的是,你何必執著一個已經背叛你的女人?”

“我不管其他人,我只要子叔,我只想知道她現在在哪?在哪裡?”情緒已經繃到了極點,再聽不進秦觀任何話,葉許廷捏緊了拳頭,大聲喝道。

秦觀又靜默了許久,在葉許廷幾乎抓狂的時候,他才開口說道:“她去加拿大了。”

“加拿大?”

“是,上午九點的飛機,現在應該也快要起飛了把。”

“什麼?”葉許廷看看時間,快九點了,而計程車此時早已駛出機場很遠。

心急如焚,他取出皮夾,抽出一疊錢,也不管多少塞給司機,讓他馬上掉頭趕回機場,越快越好。

可是來不及了,當他趕到機場,衝進候機廳時,那飛往加拿大的飛機正好起飛。

陰沉的天空,飛機離他越來越遠,幾乎要融進了那灰白的雲中。

透過那巨大透明的玻璃,看著漸漸遠去的飛機,葉許廷感覺自己的心被人狠狠的揪住,幾乎透不過氣來。

不行,他不能讓子叔就這樣走出他的生命,他還沒有向子叔解釋清楚,他還沒有親口請求子叔的原諒,他不能就這樣放子叔離開。

轉過身,正想去買下一班飛往加拿大的機票,去追回子叔時,卻聽到身後的人一聲驚呼,他猛然回頭,看到了那將他永遠打進地獄,將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