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了兩幅字後,江離聲又與姬滿說好,兩日內,幫他在東宮和王宮佈置防護陣,再畫些符籙留給他防身。

姬滿再三道謝,又坐了片刻,才起身離開。

自始至終,衛輕藍沒與他說兩句話。

姬滿離開後,江離聲擼胳膊挽袖子,從儲物戒裡拿出符紙,開始畫符。

衛輕藍坐在一旁,看著她頭也不抬地忙了半日,畫了厚厚的一堆符籙,都快堆成山了,期間,全神貫注,專心致志,連看他一眼都不曾,他面色不虞,重重地將書卷扔到了桌子上。

“砰”地一聲,桌面發出巨大的響聲。

江離聲嚇了一跳,筆一歪,一張符毀了,她扭頭看過去,見衛輕藍臉色難看,她納悶,“好好的,你突然發什麼脾氣?”

衛輕藍沉著臉,“不許畫了。”

江離聲:“……”

她看了一眼快堆了半間屋子的符,扔開筆,“不畫就不畫了。”

她挑挑揀揀,將一大半符收進了自己的儲物戒,剩下一小半,防身的和攻擊的,留給姬滿。

她走過去,挨著衛輕藍坐下,拿過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盞茶,喝了兩口,看著他,“怎麼了?”

衛輕藍盯著她。

江離聲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惹你了?”

她這半日,一直埋頭畫符,沒招惹他吧?

衛輕藍沉沉盯了她片刻,將茶盞推給他,“給我倒茶。”

江離聲“嗐”了一聲,“就這事兒啊,你若是自己不樂意動手,外面有守著伺候的人,你叫進來一個不就行了?何至於摔書甩臉子?”

她動手,給他倒了一盞茶,推給他,“喝吧!”

成了魔,毛病也大了。

衛輕藍伸手端起來,一言不發地喝著茶。

江離聲陪著他一起喝,兩盞茶後,跟她說:“我去外面佈陣了,你是在屋子裡看書,還是陪著我去?”

衛輕藍放下茶盞,“你敢跑個試試。”

江離聲無語,“我跑什麼?我打碎了玄天境,如今整個崑崙在追殺我,我能跑哪去?跑回清虛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都說了跟你去魔域了,瞎想什麼?”

她站起身,一字一句道:“你去哪裡我去哪裡,你不去的地方,我也不去,行了吧?”

她沒好氣,“起身啊,你若是怕我跑了,就陪著我唄。”

衛輕藍站起身。

江離聲轉身向外走去,心裡吐槽,明明這人就是想跟著她一起,偏偏說什麼怕她跑了,真不知道這傲嬌勁兒哪裡來的?以前的衛師兄可沒有,有什麼話都直接跟她說,也不像如今,這麼陰晴不定。

院外,江離聲開始尋找方位,設陣法,衛輕藍自然不會幫忙,坐在院中榕樹下的石桌前,看他那捲魔族的術法書。

江離聲又忙了半日,才吩咐人,“去將太子殿下請來。”

有人立即去了。

不多時,姬滿前來,拱手,“江姑娘。”

江離聲指著幾個方位,帶著他走了一遍,跟他說:“我將你東宮的防護陣已佈置好,同時也設了幾道禁制,如今與你細說一遍,讓你瞭解一二。另外,我給你的符籙已畫好,就在屋中,一旦這王都,來了妖鬼作亂,你可先拿我與衛師兄給你留的那兩幅字與人交涉,能威懾住自然好,威懾不住,你便用我給你的符對付,若是還對付不了,就只能保全自身,躲進你這東宮,讓我的防護陣護你。若我的防護陣還護不了……”

她頓了頓,拿出一塊玉牌,注入靈力,遞給他,“這個可以傳訊一次,你輕易別用,若十分危急,再給我傳訊,我與衛師兄若能趕來,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姬滿見江離聲將他安排的防患於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