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想,懷孕後真矯情。

三十出頭的人了居然還想媽媽。

那點子關愛有那麼重要嗎?

後來她睡醒了,醒來看到青回躺在她身邊,正用一種和平時不太一樣的眼神瞅著她。

那眼神,怎麼說呢,含情脈脈?

但是因為他那張臉太像棺材板兒,冷冰冰的,沒有溫度,那份子含情脈脈就有點瘮人。

虞瑜被瘮得打了個激靈。

她對青回說:“突然想我媽了,想去看看她老人家。”

青回嘴一張,吐出個字:“陰。”

師母酈兒躺在獨孤城為她築造的墓室裡,墓室低溫陰冷,且佈置了各種風水機關,正常人進去陽氣都會受損,何況孕婦?

虞瑜固執地說:“只看一眼。”

青回想拒絕,但見她眼角含淚,眼神熱切,終是沒忍心。

他想,這種時候,她想吃他的心,他應該都會挖出來煎給她吃吧。

何況陪她去看酈兒。

他拿起虞瑜的手機,走出臥室,撥通獨孤城的號碼。

打了八遍,獨孤城才接通。

青回口氣硬硬地說:“師父,虞青遇想見外婆。”

獨孤城道:“你作死。”

青回愣勁兒上來了,“一定要見!”

“不想活直接說。”

青回硬著頭皮說:“虞瑜想她媽。”

獨孤城冷言道:“懷孕本就虛,墓地至陰至寒,你想作死,隨便,別拉上妻女。你命中只這一女,失去再想要,比登天還難。”

,!

說完他結束通話電話。

青回再打,他手機關機了。

青回自然不想失去虞青遇,可是見虞瑜哭得實在可憐。

在窗前轉來轉去,轉了八分鐘。

他一扭頭返回房間,對虞瑜說:“墓室至陰,進不去,我帶你去師母家住一陣子。”

虞瑜點點頭。

最近孕反嚴重,坐臥難安,沒法工作,在家躺著也是躺著,去母親家待一陣子也好。

她摸起手機撥給虞城,簡單一說。

第二天又強撐著去公司,把手頭的專案跟虞城和手下人交接了一下。

當天下午,她坐上青回的車,去獨孤城的家。

青回開了虞氏集團的一輛房車。

方便虞瑜躺著。

駛到半路,青回下車把她的眼睛蒙上了,這是師父給他的命令,任何人來,開到半路都得矇眼。

虞瑜在晃晃悠悠中睡著了。

等再醒來,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環境。

簡素清雅的房間,素潔的梳妝檯,暖色的實木床,顏色素氣的被褥,房間裡縈繞著極淡的香氣,是名貴的上等檀香,卻不見有燃的香。

虞瑜坐起來。

環視臥室,有一種親切感。

這是母親酈兒生前住的房間。

她趿拉著拖鞋,走到梳妝檯前,拿起一把大梳子,上面掛著幾根頭髮。

她把頭髮取下來,握在掌心,放到鼻間嗅了嗅。

忽然間眼淚就滑到了眼眶,那長長的髮絲上彷彿仍有母親的香氣。

她自嘲地笑了笑,心說,看,又哭了,懷孕後矯情得沒邊兒了。

她伸手摸摸自己的小腹,低聲說:“虞青遇,是不是你讓我變得這麼矯情的?是你想外婆了,對嗎?”

忽然想到什麼,她抬腿朝門口快走而去,拉開門,就去找獨孤城。

:()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