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我的手。”

秦陸這才鬆開他的手。

林乾垂目打量自己的右手,表皮絲毫變化都沒有,連紅都沒紅一分。

可是指骨疼痛難忍。

疼得他想罵娘!

他痛得要死,外人卻只當他們相談甚歡。

林乾暗道,這等功力深厚的人,若成為自己的女婿,後患必定無窮!

得快快想個法子,把兩人分開。

他環視偌大客廳一圈,瞥到坐在角落,沒什麼存在感的梅淺淺,見她一雙眼睛恰好從秦陸臉上迅速移開,心下有了主意。

壽宴開始。

元老的一幫老部下輪番向元老敬酒。

他們敬完,是元伯君等兒輩敬。

兒輩敬完,是孫輩。

元峻端著酒杯,帶著秦悅寧走到元老面前。

元峻和秦悅寧齊聲道:“祝爺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日月昌明,松鶴長春!笑口常開,天倫永享!”

元老抬手捻著鬍鬚哈哈大笑,炯炯雙目望著二人,“等悅寧畢業,你倆快快結婚,給我生個大胖重孫,比說多少祝詞都有用!”

秦悅寧面不改色,耳翼卻倏地變紅。

元峻垂眸眸色深深望她一眼,手臂輕碰她的手臂,示意她喝酒。

二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元峻喝的是白酒,秦悅寧是香檳。

一干人敬完,最後到林檸和秦陸。

林檸挽著秦陸的手臂,走到元老面前,脆聲對他說:“祝外公長命萬歲,永遠不老!好聽的祝詞都被他們說光了,我沒的說了,就以酒表心意吧!”

她仰頭把杯中酒喝光。

秦陸也將酒飲盡。

元老笑得合不攏嘴,“小不點,你和阿陸什麼時候訂婚啊?”

秦陸剛要開口說年底。

身後傳來林乾的聲音,“不急,兩人都年輕,心性不定,多瞭解瞭解,再訂婚也不遲。現在年輕孩子,一言不合就離婚,離婚會影響咱們家名聲。您說是吧?爸!”

元老略一思忖,頷首道:“也好,多瞭解瞭解再說。”

林檸扭頭狠狠瞪了林乾一眼。

理是那麼個理,可是從他嘴裡說出來,膈應得很。

酒足飯飽。

一行人離開元老家。

秦陸和林檸去取車。

來到車前,林檸衝秦陸神秘一笑,“開啟後備箱看看。”

秦陸繞到後備箱,開啟,裡面安靜躺著三幅包裝好的字畫。

秦陸明白了。

中途她問他要車鑰匙,原來是派人往他車裡,放字畫了。

秦陸拍拍她的後腦勺,“偷你外公的?”

“偷什麼偷?問我外公要的,他親自蓋章,親筆題字,上書:贈顧傲霆同志,不信你回去拆開看看。”

秦陸笑,“不是很討厭我爺爺嗎?為什麼還為他討字畫?”

“是討厭,因為他也討厭我,他討厭我,我憑什麼喜歡他?千萬不要告訴他,字畫是我搞的,就說是你向我外公討的。”

“成。”

二人上車。

司機發動車子。

途經日月灣,秦陸把林檸送回家。

他又上車,前往顧府,將字畫送給顧傲霆。

手指顫抖,開啟字畫,顧傲霆激動得老淚縱橫!

書房懸掛的那幅大字,是他花七位數的高價外加一個清朝翡翠玉扳指,從別人手中買的。

沒想到元老大手筆,一送就是三幅。

這大字揮毫潑墨,筆鋒鋒利,大氣磅礴。

那凜然雄渾的氣勢,是普通人寫不出來的。

秦陸硬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