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彷彿著了火!

一觸即炸!

秦陸雙腿被林檸騎得滾燙。

他深呼吸再深呼吸,暗暗運功,強壓下體內的燥熱和蠢蠢欲動,坐起來,一雙大手掐著林檸的腰,把她從自己腿上拽下來,警告道:“在我動手之前,你最好乖乖出去。我不打女人,但是惹急了,照打不誤。”

林檸從小到大沒被人嚇唬過。

她絲毫不懼,反而覺得好玩。

她笑嘻嘻地把頭伸到他面前,“來啊,打吧,使勁打,往死裡打!”

秦陸自然不能打她。

他忍了忍,邁開長腿下床,抓起她的手臂,往門口送。

林檸低頭瞅他,一瞅樂了,“阿陸,你真能忍,子彈都上膛了,你還忍什麼?我沒病,也不用你負責,今晚過後,我不會再糾纏你。”

秦陸一言不發,拉開門,把她扔到門外。

關上門,反鎖。

他後背靠在門上,呼吸沉重。

怎麼招惹了這麼個麻煩精?

甩都甩不掉!

林檸在門外晃晃手中的鑰匙,笑,“阿陸,你鎖門也沒用,你外公把門鎖鑰匙給我了。無論你去哪個房間睡,我都能開啟。”

秦陸暗道一聲,好個趨炎附勢的外公!

賣外孫求榮!

安靜地靠在門上許久,平復好身體。

他走到衣櫃前,從裡面拿出一條長褲套到腿上。

開啟門走出去。

林檸不甘地抓住他的手臂,“阿陸,大半夜的,你去哪?”

秦陸大步往前走,“去我外公房間睡。”

林檸被他拽得一路小跑。

一聽這話,她急了,“那麼多空房間,你去他房間睡幹嘛?去書房睡也行啊。”

秦陸頭也不回道:“你不自愛,我自愛。我得為我以後的妻子負責,不想拿這事噁心她。”

林檸小臉拉下來,“如果我不放手,你覺得有人敢嫁你嗎?”

“你能纏我多久?”

“到手為止。如果得不到,就一直纏一直纏,纏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纏你一輩子!纏到你死我亡!”

秦陸忽地停住腳步,回頭,拿一雙黢黑幽冷的眸子睥睨著她,“你有病!”

“對,我就是有病!”

“神經病!不可理喻!”

林檸絲毫不生氣,只是仰頭拿眼睛直勾勾地瞅著他。

她緩緩伸手摟住他的腰,把頭埋到他懷裡,聲音放柔說:“阿陸,我覺得我好像愛上你了。老是想著你,一閒下來就想,白天想你,晚上想你,夢裡也想你。我去看心理醫生,醫生說,這和相思病差不多,吃藥不管用,做心理疏導也不管用,只有你能治。”

她說的話,秦陸是一個字都不信。

說這麼多,無非是套路。

引他上鉤。

等把他吃幹抹淨,擦擦嘴,她就跑。

到時噁心的是他。

秦陸握著她的雙手,從自己腰上拿開,大步流星往前走。

下樓來到鹿巍的房門前。

林檸氣喘吁吁追上來,賭氣抓起他的手臂一口咬上去。

秦陸吃痛,口中輕嘶一聲,用另一隻手臂掐住她的脖頸。

林檸喘不過氣來,鬆口。

秦陸低眸看,右手臂上兩排牙印,細小的貝齒整整齊齊,像小玉米粒。

換了別人,秦陸早一拳把她打飛了!

可這隻小黃鼠狼,他居然狠不下心。

罵,罵不走她,打,又下不了手。

冤孽!

秦陸拉開門,進了鹿巍的臥室,門都懶得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