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我,我很難受,搞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我有時候和顧纖雲鬧彆扭,她也會賭氣不理我,可我沒這麼難受過。”

想到楚韻說他已經交女朋友了,楚曄唇角微微抽動一下道:“因為你習慣了楚韻做你的小迷妹。她忽然不理你了,你覺得很失落,只是失落而已,不代表什麼。過段時間,你習慣了她不理你,就適應了。”

顧驍若有所思。

這些天,他的確挺失落。

可能真像楚曄說的這樣,習慣突然改變了,不適應。

頓一下,顧驍又問:“你覺得我這種情況,像不像喜歡楚韻?”

楚曄臉上一直維持的客氣的笑,這會兒變冷了。

他想說,看不出來你還挺博愛,一邊交著新女朋友,一邊還來向楚韻示好。

到底想鬧哪樣?

剛要組織語言,委婉地點他幾句,楚曄的目光忽然落到顧驍的黑色連帽羽絨服上。

帽子邊那兒有拇指甲那麼大一塊斑駁的白,像是粉底液蹭上去的。

父親身上常有這種白,都是媽媽不小心蹭的。

所以楚曄清楚地知道,女人做什麼動作,才能在男人衣服上蹭上粉底液。

難怪小楚韻那麼傷心呢。

難怪。

楚曄深呼吸一聲,強壓下想揍他的衝動,說:“顧驍哥,求你放過我妹妹吧。既然不喜歡,就別來招惹她,我就那麼一個親妹妹。別看她成天樂樂呵呵,其實她很敏感,也很脆弱。不喜歡她可以,請別傷害。”

顧驍上車走了。

頭一次覺得對楚韻好,於她來說是種負擔。

他只是想對她好而已,單純想疼她,寵她,像對待親妹妹那樣寵。

不知為什麼,事情搞成了現在這種局面。

第二天清早。

送走要出差的爸媽,楚曄來到楚韻的閨房前,輕敲房門。

敲了好幾聲,裡面才傳出楚韻懶懶小小的聲音,“誰啊?”

楚曄說:“你哥,餓了嗎?想吃什麼,我讓廚房去做,做好端上來給你吃。爸媽出差去外地拜訪甲方一個老領導了,這兩天有什麼事,你找我。”

楚韻語氣含糊地回:“我什麼都不想吃,頭疼,渾身沒勁,骨頭也疼,好冷。”

楚曄一聽面色大變,匆忙推開門,走進去。

來到床前,楚曄俯身摸了摸楚韻的額頭,燙人!

楚曄急忙去衣櫃取了衣服,放到楚韻床頭上,“你穿好衣服,我打電話叫醫生來給你打退燒針。”

楚韻有氣無力地說:“送我去醫院吧,好好查一查。最近總覺得胸悶氣短,別是心臟出什麼問題了。”

前幾年經歷過父親的生死,楚曄頓時如臨大敵!

連忙打電話叫司機備車。

用最快的時間,把楚韻送進醫院。

找醫生診斷過後,楚曄找了個輪椅推著楚韻,將她從上到下全檢查了一遍,檢查結果要等陣子才能出來。

住進病房,輸上液,等到下午的時候,楚韻燒退了些,身體還是沒勁兒。

生場病也好,她想。

算是給那段美好懵懂的單戀畫上個句號。

無論做什麼事都要付出點代價的,不是嗎?

睡得昏昏沉沉間,楚韻聽到有人敲門走進來。

楚韻沒睜眼,但能聞到來人身上熟悉的味道,是乾淨好聞的洗衣液混著清爽的男人味。

那味道她再熟悉不過。

顧驍來了。

她心臟怦怦地跳,卻假裝睡著,不想理他,也怕自己情緒失控,會忍不住質問,會發怒,會變得歇斯底里。

那樣的姿態太醜了。

從小外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