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常幾十年,害得蘇嫿出生沒多久就差點死掉,和我岳母骨肉分離幾十年!你們還害死我和蘇嫿第一個孩子,就不怕我們報復?一群大人,想毀掉一個小孩,太容易了。”

華棋柔扯著脖子吼,“孩子是無辜的,你們憑什麼毀胤胤?”

顧北弦勾起一邊唇角冷笑,“我岳母不無辜?蘇嫿當年還是個剛出生的嬰兒,不無辜?我們被你們害死的那個孩子不無辜?還是幾個月的胎兒,就被你們製造車禍撞掉,連出生的機會都沒有!本就是劊子手,扯什麼仁義道德!”

華棋柔理虧,不吭聲了。

事態一時僵持不下。

眾人皆沉默不語。

誰都拿不出一個妥善處理小顧胤的方法。

華棋柔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一抬頭,忽覺人群中一道鋒利的目光,正盯著她看,眼神讓人十分有壓迫感。

華棋柔本能地打量他。

只見那人面孔陌生,挺年輕好看的一個男人,卻束著長髮。

華棋柔一時認不出他是誰。

但見他腿上坐著小逸風和恩恩,以為是倆人的貼身保鏢。

保鏢嘛。

在她眼裡是下人。

華棋柔是個欺軟怕硬的性子,拿顧北弦他們沒辦法,便把怨氣朝他身上撒,指桑罵槐地說:“你一個保鏢,瞪什麼瞪?懂不懂規矩?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一個當保鏢的,也敢拿那種眼光瞪我!狗仗人勢!”

嘴上罵的是保鏢,實則在罵顧北弦他們。

話音剛落,墨鶴把倆孩子往陸硯書懷裡一放。

隨手抄起桌上一瓶酒,在瓶頸處輕輕一彈。

酒瓶碎成兩截!

他握著酒瓶,往前一甩!

隔著八米的距離,那瓶酒一滴沒漏,全潑到了華棋柔的頭髮和臉上!

濃烈的白酒,辣得華棋柔睜不開眼睛!

華棋柔手忙腳亂地擦著臉上的白酒,又哭又罵,“爸,您老人家快看看啊!您屍骨未寒,這幫人就合夥來欺負您女兒了!一個小保鏢也敢騎到我頭上拉屎撒尿!”

墨鶴唇角輕牽,撿起桌上一隻打火機,咔一聲點燃。

就要往華棋柔臉上扔。

華棋柔臉和頭髮上是高濃度白酒,遇火即燃。

打火機要是扔出去,華棋柔這張臉不毀,也得熟。

顧北弦急忙制止道:“有孩子,別嚇著他們,太血腥。”

這是提醒他,現場那麼多雙眼睛盯著,要遵紀守法。

墨鶴啪一下合上打火機,扔回原處。

他扭頭看向顧凜,沉著臉,“啞巴了?說話!”

顧凜被嚇得渾身一哆嗦,忙對華棋柔說:“鎖鎖媽,您就少說兩句吧。老爺子分給您的是最少,但是給胤胤的不少。胤胤是您親外孫,給胤胤和給您有什麼區別?”

華棋柔狗急了亂咬人。

一屋子人都不好惹。

她開始挑顧凜的刺,“我女兒就是被你害死的,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些?”

這下連顧凜都覺得她無理取鬧了。

乾脆閉口不語。

顧北弦懶得再看狗咬狗的戲份。

他對負責看押華棋柔的警方說:“華老爺子已經下葬了,遺囑也宣讀完畢,你們把她押回去吧。”

“好的,顧總。”

警方工作人員上前,將華棋柔押走。

華棋柔不肯走,人被警方拽著,嘴裡還吵吵嚷嚷,“不公平!這不公平!我要打官司!我要拿回我應得的那一份!你們給我等著!都給我等著!”

警方加快速度將她拉走。

蒼蠅終於走了,世界恢復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