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個激靈,手指發抖,撥通顧凜的號碼,結果打不通了。

顧凜關機了。

顧謹堯眼神一硬,吩咐身後的人:“把烏小姐吊起來!”

烏鎖鎖拔腿就朝樓上跑。

幾個人衝過去,拿繩子把她五花大綁捆起來,給她嘴裡塞上毛巾。

客廳有裝吊籃。

幾人將吊籃摘掉,把烏鎖鎖掛上去。

烏鎖鎖手腳被綁,掛在天花板上,十分難受,想掙扎都掙扎不動,臉憋得像煮熟的豬肝。

手下人拿烏鎖鎖的手機拍了照片,發給顧凜。

卻遲遲沒動靜。

顧凜不理了!

顧謹堯環視一圈,“把顧凜的兒子帶下來。”

“好的少董。”

幾人噔噔噔跑上樓,找來找去,最後在衣櫃裡找到了一個女傭,懷裡抱著個一歲左右的小男孩。

小孩子長得很像烏鎖鎖。

面板白白,下巴尖尖。

可能早就得到顧凜的指示,女傭並未報警。

幾人把女傭和小男孩帶下樓。

顧謹堯讓他們拍了照片,發給顧凜,併發資訊:如果一日之內不回來,就等著給你兒子收屍吧!

可是等了很久,都沒等到顧凜的回信。

顧謹堯冷笑,這個顧凜已經是反人類了。

烏鎖鎖可以不顧,親生骨肉總得顧吧?

可他連親骨肉都不管!

這種人真的不配有孩子!

小男孩縮在女傭懷裡哭哭啼啼,大眼睛淚汪汪的,顧謹堯瞅他幾眼,終是沒忍心下手。

大人雖可恨,小孩子卻是無辜的。

顧謹堯心一橫,朝身後人吩咐道:“我們走!”

五十分鐘後。

一行人返回醫院。

顧北弦已經把槍傷處理好,重新換了衣服,看外表,像沒事人一樣。

孩子躺在嬰兒床裡,也恢復寧靜。

顧謹堯問:“醫院監控調了嗎?”

顧北弦道:“調了,全都戴著人皮面具,看不出真面目,調了等於沒調。這幫人出了產房大樓,很快就消失在監控盲區,顯然早有預謀。估計暗中觀察我們,不是一天兩天了。”

顧謹堯朝他伸出手,“監控錄影給我看看。”

顧北弦把平板電腦遞給他。

顧謹堯接過來。

仔細看完,他給“蠍子幫”的謝憐花打電話:“剛遇到一幫殺手,有槍,思維縝密,能力強,膽子大,白天也敢下手。會喬裝,人皮面具做得惟妙惟肖,難辨真假,你們認識嗎?”

沉思片刻,謝憐花回道:“肯定不是我們‘蠍子幫’的。國內用槍的不太多,這種多半是從國外找的。”

“可他們說普通話。”

“國外很多殺手組織,有擅長講一口流利普通話的,專接華人業務。近幾年國內富人太多,男人一富孩子就多,糾紛也多。”

“我再打聽打聽吧,謝謝謝助理。”

謝憐花笑,“客氣什麼,一回生二回熟,以後就叫我憐花吧,有事儘管找我。”

“好。”

把手機扔到旁邊的桌上,顧謹堯看向顧北弦,“傷得厲害嗎?”

顧北弦淡笑,“一點小傷。”

“給我看看。”

顧北弦一頓,“一點傷有什麼好看的?”

顧謹堯單手插兜,“要麼自己脫,要麼我動手。”

顧北弦下頷微抬,“小子,你變囂張了啊。”

“知道就好,我這人挺記仇的。”

顧北弦勾了勾唇角,單手解開紐扣,露出肩頭和手臂。

左手臂靠近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