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終身大事吧。”

顧謹堯拿起手機給助理打電話,“幫我母親訂明天的回程機票。”

手機被柳忘一把奪去,吩咐道:“不要訂,我暫時不回去。”

顧謹堯擰眉看她,“你不要自作主張。”

柳忘結束通話電話,“放心吧,我不會。”

次日,夜晚。

顧謹堯從拍賣行的大門裡走出來。

迎面看到大門口停著一輛拉風的黑色摩托車。

摩托車超級大,是男士的。

雲瑾一身緊身黑衣,戴著頭盔,跨在摩托車上,一條纖細的長腿支在摩托車一側,英氣逼人。

見顧謹堯出來,她扔給他一個頭盔,“上車。”

顧謹堯接住頭盔,上下打量她一眼,“你行嗎?”

雲瑾嫣然一笑,“我們擊劍運動員,不止要精通劍術,賽車、游泳、羽毛球、棒球都要會一點。怎麼,你是不敢上我的車嗎?”

顧謹堯勾起唇角。

小丫頭,居然用起了激將法。

戰場都上過的人,上個摩托車算什麼?

他大步走到車前,長腿一跨,上了雲瑾的車。

“轟轟轟!”

雲瑾熟練地發動摩托車。

顧謹堯突然發覺手不知該往哪放好了。

按照慣例,他的手應該摟著雲瑾的腰。

可是活了二十八年,他何曾這麼曖昧地摟過一個女人的腰?

心裡微微有點亂。

後悔不該上她的車。

他剛要抬腿下車。

雲瑾忽然一加油門,“抱緊了!”

摩托車嗖地一下飛了出去。

慣性原因,顧謹堯身體往後傾。

眼瞅著就要摔下去,他本能地摟上雲瑾的腰。

感覺腰上一緊,雲瑾唇角溢位兩個淡淡的小梨渦。

看,再冷的冰,也是有辦法的。

不管怎麼說,終於和年少時愛慕的人,有了更進一步的進展。

這是好事。

雲瑾激動得心花怒放,心臟跳得像夏天的雷,轟隆隆直響。

一路把摩托車開到河邊。

夜色溫柔。

月亮碩大明亮地懸在半空中,能清晰地看到上面的暗色筋絡。

月光雪一樣的月光,大片大片地灑下來。

雲瑾從摩托車的工具箱裡,取出兩盞蓮花燈,點燃。

一盞遞給顧謹堯,一盞自己拿著。

她衝他笑盈盈地說:“許個願吧,聽說月圓之際,對著蓮花燈許願,再放走,願望就會實現,很靈的。”

顧謹堯不置可否,“你們運動員還信這個?”

雲瑾淺笑,“科學的盡頭是玄學,偶爾信一下也不錯。”

顧謹堯搖搖頭。

覺得她真是個小女孩。

雲瑾俯身蹲下,緩緩閉上眼睛,對著蓮花燈唸唸有詞。

白皙的小臉神態認真,長長的睫毛垂下來,鼻翼精緻。

顧謹堯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小時候他和蘇嫿一起放過類似的蓮花燈。

那時她也才幾歲的模樣,神態也是這般虔誠。

顧謹堯搖搖頭,連自己都有點惱自己了。

為什麼和雲瑾在一起,總是情不自禁地想起蘇嫿?

雲瑾許完願,把蓮花燈放走。

小巧的蓮花燈,順著河水往下漂去。

雲瑾抬起頭,看到顧謹堯俊臉神色微滯。

她好奇地問:“你在想什麼?”

顧謹堯默了默,硬下心腸說:“和你在一起,我總是忍不住想起一個人,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