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實心思。

換了華棋柔那種,肯定媚笑著拿好聽話,去哄他。

可秦姝做不到。

顧傲霆猜到了她的心思,心裡空落落的,很不是個滋味。

他啞著嗓子說:“姝啊,三十一年的老夫妻了,你就不能踏踏實實地跟著我嗎?”

秦姝依舊不說話。

她是個眼裡揉不下沙子的人,自從顧傲霆出了柳忘那檔子事,她就噁心他。

懷南音那次,也是他強迫她的。

當年要不是年幼的北弦,眼巴巴地說想要個妹妹,她就打掉了。

為了兩個孩子,為了拿回來孃家的財產,她才忍著噁心,撐到現在。

秦姝頭也不回,雙手撐在寫字檯上,“你走吧,我要睡了。”

顧傲霆眼裡閃過一絲失望,“家裡主臥沒有你的允許,我不會進。別總住在外面,有空常回家住住。南音也快要嫁人了,家裡就剩我一個,房子太大了,很空。”

秦姝又氣又覺得好笑,“你以後喝了酒不要來找我了。”

顧傲霆一臉歉意,“我一喝酒話就多,惹你不高興了,對不起。”

秦姝背對著他,“不止話多,還煽情,肉麻死了。”

顧傲霆有點受傷。

他把花放到門口的雜誌收納架上,望著她的背影說:“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別熬夜,別太累了。我賺的錢夠你花很久了,沒必要太拼命。”

秦姝被氣笑了,扭頭睨著他,“你怎麼越來囉嗦了,爹味十足。”

顧傲霆成天日理萬機,和5g衝浪的秦姝有代溝,一下理解不了“爹味十足”是啥意思。

緩了下,才弄明白。

他很認真地說:“我比你大八歲,其實一直拿你當個孩子,很想好好照顧你,可你總嫌棄我,也不給我機會。”

秦姝被氣抽了,“你這個老東西,大半夜過來就為了給我添堵嗎?還拿我當孩子,要不是你當年阻止我給我爸捐腎,我爸不會死,我媽也不會抑鬱而死。”

顧傲霆沒想到區區一句話,會扯出這麼沉重的話題。

他難受得有點透不過氣來。

沉默了好一會兒。

顧傲霆才開口:“給你爸捐腎的那個腎源,其實是我派人找的。當年你要是沒懷孕,捐也可以,可是你懷了身孕。真要打掉孩子捐腎,就沒有北弦了。腎捐了,後遺症也挺多的,我是擔心你的身體。你說我自私也好,說我冷血也罷,恨我也行,怪我也可以,我就是不想自己的妻兒受苦。”

秦姝聽不進去。

想到去世的雙親,紅了眼圈。

她不耐煩地朝他擺擺手,“快走吧,快走,囉裡囉嗦的,很煩。”

顧傲霆戀戀不捨地瞅她一眼,轉身離開。

下樓。

外面風更大了。

噼噼啪啪地下起雨來。

司機急忙過來給他打傘。

可是風很大,雨傘遮著上面,遮不住下面。

雨水打在顧傲霆腿上,挺涼的。

可能因為心裡涼的原因,他冷得直哆嗦。

司機跟他穿得差不多,人家就沒覺得冷。

兩人上了車。

開出去兩個路口。

顧傲霆忽然接到顧北弦的電話,“秦女士讓我給你的司機打電話,叮囑他慢點開車。”

一聽這話,顧傲霆冰冷的心,瞬間死灰復燃,心裡暖乎乎的。

他喉嚨發澀,“你媽她,其實還是挺關心我的,對嗎?”

“秦女士還說了,讓你不要自作多情,她是怕你出事了,爺爺奶奶會怪罪她。”

顧傲霆默了默,“你說人是不是都這樣,越得不到,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