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年前皇家的紛爭所帶給林鴻的震撼,絲毫不亞於幾年前林鴻得知自己的五行身份。聽完故事的林鴻,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半炷香過後,林鴻問道:“雲叔叔,師爺(清嘉平)去往何處了?”

長起苦笑道:“這件事情,就是我這個做兒子的,都問不出半個字來。”

德雲抱拳道:“還請少主勿怪。”未等德雲說完,長起按下德雲抱起的雙拳,輕輕搖了搖頭,德雲遂改口道:“惠王交代過,未得令之前,勿言。”

林鴻心中有太多的疑問,這件事對於林鴻來說太過震撼,經歷過的爭鬥無非就是凌家的仇殺暗算,這跟六百年前的皇家紛爭比起來,就像小孩子過家一樣,林鴻不可能以親歷者的角度去將整件事情串起來。

長起看穿弟子的心思,輕聲說道:“皇家正統講的是名正言順,雖無嫡庶長幼,卻有先祖遺詔,以玉璽證天子之位。清雷沒有龍椅,也就無法使用玉璽,皇帝的頭銜就永遠是假的,所以清雷才要處心積慮的尋找楚家後人,龍椅在他心中,或許已經比得過世上任何一物。而我,我對龍椅甚至玉璽沒有任何執念,但是龍椅之上是我父親的期望,還有皇祖父和太上皇的遺念,我不敢忘也不能忘。”

這種使命,在林鴻的身上也能找到,但是長起身上揹負的屈辱和壓力,全是青蘭大陸獨一份的。林鴻對此感同身受,林家何嘗不想讓那七人小隊伏誅,以長起的身份,恐怕清言的一舉一動都在長起的監視之下,不過此時卻不是過問寇王的時候,林鴻便忍住了發問。

知子莫如父,長起繼續說道:“我雖不知清雨是如何死的,但我確信他的死一定跟清雷有關係,而清言不過是想為父報仇而已,只是手段殘暴了些,幾百年來,清言手上已經沾染了幾萬條無辜百姓的性命。清雷之所以坐視不理,可不是對殺死清雨心懷愧疚,而是想揪出清言身後的大魚。鷸蚌相爭,我們便可坐收漁翁之利。無論如何,敵在明,而我們在暗,待雙方爭個魚死網破,我們再出手打個措手不及。”

難怪,清雨作為背鍋俠,清雷必會特殊關照,以那可憐的家底,肯定不足以支撐如此龐大的復仇計劃開銷。

林鴻見識過寇王府的一座武器庫,隨便取出一件,都能作為普通家族的傳家之寶,半年來,離天海和清言交往甚密,難道其背後的力量是大明皇國?林鴻說出自己的疑問。

“絕不可能,各大皇國明爭暗鬥不足為奇。奇就奇在,我斷定,清言目前準備並補充分,還未到圖窮匕見的時候。如此光明正大的與離天海來往,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當然並不排除,他們就是想要反託,只是可能性不大。所以我判斷,他們定然還有其他的依仗。”長起繼續說道。

其他的依仗,不弱於大明皇國的支援,莫非是大唐皇國?一瞬間,又有數個問題湧入林鴻的腦海,不知為何,他總會將大唐皇國和婉家聯絡在一起。

他拋開心中疑慮,問出最後一個也是最為重要的一個問題,“師父,你是如何確定玉璽就在清心湖下的藏寶閣?”

林鴻知曉師父身份後,就已清楚師父想要拿回何物了,清心湖下有藏寶閣確信無疑,只是林鴻心中不解,藏寶閣既然作為大清皇國的寶庫,其隱秘程度只怕天級高階源師都無法探知到真實存在,師父又是如何確保玉璽的存在。總不能費如此大的功夫,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長起賣關子道:“說什麼來什麼。”

長起再次出現時,身邊又多了兩位熟人,天祿執教和楚沫。眾人向天祿點頭示意,天祿抱拳回禮。

天祿說道:“打探皇宮內部的訊息並不難,就連皇宮四庫的密室我們都去過了,依舊沒有。開始,我們只是猜測,玉璽藏在清心湖底,直到楚沫的父親以身探寶,並將龍椅的印記注入盔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