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商定“節支”事宜。

次日,大清皇國通知各府各州,年稅調上至十抽三,待國政風調雨順,法以雙資返回眾民。

就在宣禮丞準備傳旨時,整個禮部齊齊跪倒在朝堂上,禮部尚書鄒宜民一馬當先:“請聖上出面,以平民怨。”

“何怨之有?”

“老臣以為,此次上調賦稅,遠高於大陸賦稅的平均線,百姓心中定有不滿。”

清雷起身,面朝禮部走來,“如若民生怨氣沖天,朕自可解決。”行至禮部尚書鄒宜民面前,“朕的話,不知鄒尚書是否信得過?”

“微臣愚笨,不曉皇上英明決策。”鄒尚書自是不敢否認,只是心裡難免沒有底。

退朝後,皇上便示意近侍宣九龍禮官前來覲見。

“好多年皇上不曾喊過老奴了,老奴還以為皇上嫌棄咱這老胳膊老腿呢。”來人正是清國九龍禮官清心,瘦弱的身體,似乎連風都能吹顛倒了,小而瘦的臉上幾乎沒有肉,身材幹瘦,光禿禿的頭上佈滿皺紋,一道驚心怵目的傷疤橫在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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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大哥說笑了,朕正好有一差事要勞煩清大哥去做。這是一份名單和數字,幾日後,每當有人‘上書賦稅’所為之事,便從名單上挑幾人拜訪一下,後面的數字就當清大哥的跑腿費了。”

九龍禮官清心掃了一眼名單,突然,令人毛骨悚然的桀桀笑聲從那乾瘦的身體裡發出,“呵呵呵,有趣。”

九月底,如期而至,眾州府皆已經頒佈了新的稅收法令,而正如所有朝臣預想的那樣,民眾的不滿情緒一日高過一日,呈上來的文書也一日高過一日。

“呵呵呵,幹活!”清心拿起那封黃摺子,隻身在大都的各處晃悠,走到哪座府邸就進哪座府邸,猶入無人之境。

清心望了望碩大的金刻“齊府”門匾,心想“這個應該有貨”,直接踢門而入,府邸的護衛門房見來者不善,剛欲上前阻止,便如同雕塑般立在原地不動,未及,護衛周邊的空間彷彿被壓縮一般,身體隨之慢慢變皺,一陣秋風吹過,大卸八塊的護衛散落一地,器髒散著溫氣在血攤中跳動,令人作嘔。

丞尉齊鵬已感知到來人實力深不可測,取了長棍,從正房直接一躍而至,落下門房一側,頓時傻眼,恭敬作揖道:“下官齊鵬,拜見九龍清大人!”

清心不打算回禮,向齊鵬直接簡單吩咐道:“帶路。”

“下官齊鵬不知清大人何意。”

“府中哪裡錢多?”

齊鵬聽此疑問,心中陡然一驚,皇上竟然來真的,都不怕一眾大臣齊齊退隱抗旨?朝廷任何一個人的缺失都無礙大局,但是同時大批的辭官皇上還坐得住?齊鵬看了看自己腰上的香囊,後悔自己沒有及時轉移萬貫家財。

清心注意到齊鵬的動作,虛空一握,香囊便向著清心而來,齊鵬見狀一把握住空中的香囊,止住香囊的前行,清心張開右手,改臥為推,齊鵬像炮彈般砸向身後廊柱,清心彈了彈衣袖,對齊鵬道:“罷了。給你半刻鐘的時間,湊齊這五千兩黃金。”

齊鵬嘴角滲出血絲來,強忍著心中的翻湧,苦答道:“五千兩黃金??!下官把府邸賣了也湊不出來五千兩黃金呀。”見清心正若無其事的觀賞長廊的雕樑畫棟,心裡一橫,“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會讓你們都吐出來的。”

不出幾分鐘,前院內,左邊一側金光閃閃的各式珠寶堆成一人高,右邊一側是成排堆放的各種長度的盒子。齊鵬拄著長棍堪堪穩住身影,內心的絞痛讓其臉色蒼白。

“哈哈哈……”令人齒冷的桀桀笑聲再次從清心口中滲了出來,“你們換算一下,清點完便去昭告天下,齊鵬公然賄賂本官,本官無感,所有家財均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