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個生平第一次這樣跟警察面對面,心裡緊張得不行,眼睛都不敢直視警察的眼睛。

問話的時候有人刻意將聲音降得低低的,和 蚊子聲一般。

他們不是害怕就是緊張。

回話帶著顫音,甚至想要逃避警方的問題。

“管家當時是做什麼?”元芳問道。

管家躊躇不決,迅速在腦海裡組織語言。

“我在外面辦事,中午才回來。”

狄仁傑沒說話,一直在觀察他們的言行舉止。

“去哪兒,有沒有人證明?”

“有,我女兒,我跟她一起去的。”管家這次回答得乾脆,沒絲毫沒有猶豫。

“婉青,死亡時間確認了嗎?”狄仁傑回到被害人的房間。

“確認了,應該是早上的九點到十點之間。”

“你幾點過來找她,她不在房間的?”狄仁傑想到那個人,於是問道。

“好像是九點一刻,我特意看了下手錶。”

“說明這臥室不是第一死亡現場……”

“屍體已經帶回去了,我先回去了。”李婉青裝滿證物袋,法醫箱就要離開。

——

治雲集團。

總經理辦公室。

“記住,小昭的死訊不要告訴她父母。”王酈雲吩咐下屬,聞言,下屬點點頭,“是。”

下屬剛離開辦公室,走到門口,碰到元芳。

“元芳少爺,您怎麼來了?”下屬故意大聲招呼。

王酈雲一愣,剛才的話,他不會聽到了吧。

原本愁容滿面,很快臉上被風平浪靜代替。

“元芳,怎麼有空來找姐姐?”王酈雲從位置上離開,吩咐新的秘書,“小芊,倒兩杯咖啡來。”

“好的,總經理。”小芊進來,又退了出去。

“坐。”王酈雲手示意元芳坐沙發。

真皮沙發坐著就是舒服,元芳倒沒在意。

開門見山,說明來意:“我是為小昭一事而來……”

王酈雲十分不悅:“狄仁傑他為什麼不親自來?”

元芳解釋:“又發現一名死者,是副市長家保姆死了,他要辦其他的事情。”

“元芳,小昭的事情我說得很清楚了。”王酈雲說,“她沒有親人,她是個孤兒,她的死跟我們公司沒有任何關係,只是她個人恩怨,在外面,跟這裡無關。”

姐姐越是這樣撇清關係,越是可疑。

足以證明了,小昭的死一定和這個公司有關。

元芳陷入沉思中,這樣審問、質問、懷疑自己的親姐姐,這樣做真的道德嗎?

可另外一方面,如果7天之內不找到兇手,他們刑偵隊無法向上級交代。

監控被破壞,外面的監控又沒拍到可疑人員,這無非就是大海撈針般。

毫無線索,毫無頭緒。

“小昭是哪裡人?應該不是本地人氏吧。”

這麼一問,王酈雲明顯慌了神。

“這,我怎麼會知道,她是我秘書,我是她上司,哪有上司問下屬家在哪兒的。”

“姐,一般公司找員工,不都是要填資料的嘛,可不可以給我看看。”

王酈雲早就預料到了,把小昭的那份資料,特意找人做了修改。

“好,你等一下。”王酈雲起身,走向辦公桌。

:()少年神探:傑芳青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