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傑朝他點點頭,和他擦肩而過。

“琉璃怎麼樣了?”狄仁傑問,李婉青在旁看著。

“我們醫生給她打了鎮靜劑,現在安靜了。”

“琉璃這人其實挺好的,只是老天爺對她太殘忍了,她當年跟謝芙同樣是京大的高材生,她們姐妹一起作畫,一起肩並肩作戰比賽,可惜……都是為了男人,毀了她們的一切,如今老了,卻只能待在精神病院。”醫生的一番話,引得在場所有人淚目。

李婉青主動:“我能留下來照顧她嗎?”

醫生點頭,笑道:“當然好了。”

——

童夢瑤一回家,童漢民、夢熙圍了過去。

童夢瑤靜靜地坐到沙發上,眼神空洞,彷彿失去了魂魄。

她的思緒已飄向遠方,心無旁騖,對周圍的一切都視而不見。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身上,卻無法溫暖她那顆冰冷的心。

她的面容蒼白,毫無血色,就像一個精美的瓷娃娃,一碰就會破碎。微風輕輕拂過她的髮絲,她卻毫無反應,彷彿整個世界都與她無關。

她的手上握著一支筆,卻遲遲沒有放下,空氣凝固。

“爸,姐姐這是怎麼了?”童夢熙很害怕,看著姐姐這樣魂不守舍,她膽戰心驚。

童漢民:“應該是見到親生母親了。”

聽到母親這個詞彙,童夢瑤看過去。

輕聲道:“爸,你說,我該怎麼辦?”

童漢民沒明白,“發生了什麼?”

童夢瑤彷彿抓到救命稻草般,她把乞求的眼神投向童漢民。

“你覺得你兄弟是個什麼樣的人?”

“問你爸啊,他是個善良的人呀。”

“你慢慢跟他相處,總有一天,你會發現他的好的……”

童夢瑤厲聲打斷:“好?能拋妻棄子的人,能好到哪裡去!”

童漢民瞬間啞口無言。

臉上露出不自在的神情。

“姐姐,雖然你不是爸爸的女兒,可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姐妹,再說了,爸爸一直待你如親生的,你不要——”

“夢熙,你先回房去。”童漢民把目光移向小女兒。

——

翌日。

童夢瑤默默地收拾著自己的行李,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這裡不是她的家,要離開,儘管心中有萬般不捨,但她還是要走。

房間裡瀰漫著一種沉重的氣氛,童夢瑤的動作顯得有些遲緩,彷彿每一件物品都承載著她與這個家的回憶。

她小心翼翼地摺疊著衣服,把它們放入行李箱中,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無奈。在離開之前,她環顧了一下這個曾經熟悉的房間,目光停留在了牆上的照片上。

那是她和爸爸的合影,笑容燦爛而幸福。她輕輕觸控著照片,感受著爸爸的溫暖,彷彿能聽到他的聲音在耳邊迴響。

最後,童夢瑤咬牙提起行李箱,緩緩地走向門口。

她回頭看了一眼,眼中滿是眷戀和迷茫。然而,她還是堅定地邁出了腳步,離開了這個她成長的地方。

門外的世界未知而陌生,但她知道,自己必須勇敢面對。

——

謝家是不可能回去的。

她要去找親生父親問清楚。

她知道,謝芙的病可能跟他有關。

那天在精神病院不可能那麼巧合。

童漢民發現女兒不見,嚇得四處打電話。

尋找一番無果後,他心慌得很,坐在沙發上眼淚直掉。

童夢瑤怎麼會一聲不吭就走了。

甚至說都不說一聲。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