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公館。

元芳回來,看到父親王佑仁還沒睡。

躺在沙發上看報紙。

“爸……”元芳脫掉西服外套走過去。

王佑仁面露慌張,將手裡的報紙扔在茶几上。

“芳兒,你趁早離職,離開那個跟罪犯打交道的刑警重案組,趕明兒我叫你姐夫重新給你安排一件差事。”

“爸,好端端的說這個幹嗎?”

他才不想離開。

那裡有他意中人。

王佑仁就知道他會不同意,板著一張臉,“告訴你,你看報紙,那最有名的京劇大師神姬都被人殺死了,憑你們能輕易找到兇手嗎?”

“我們……”元芳後面的話堵在喉嚨裡。

他記得狄仁傑說過的一句話,不能洩露給任何一人。

“你們怎麼了?你趁早離開那個鬼地方,刑警重案組那不是你該待的地方,工資不高不說,乾的都是和窮兇極惡的罪犯打交道,我可不放心,你是我們王家唯一的血脈,可千萬不能有事。”

“不然,我百年之後,有何顏面去見你那九泉之下的母親。”

王佑仁惱羞成怒地從沙發上站起來。

他執意要讓元芳離開刑警隊。

“我不管,你必須離開那個刑警隊。”王佑仁下了最後的命令。

元芳不服氣,“那這次案件若是找到兇手了,我能不能留在刑警隊?”

王佑仁細細打量他,鄭重道:“可以,如果這次命案三天之內找到兇手,兇手落網,我就不再強迫你離開刑警隊。”

元芳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點頭,“好。”聲音鏗鏘有力。

王佑仁發自內心以為自己贏了,這麼狡猾的兇手,這三天內能找到……怎麼可能。

就算狄仁傑再厲害。

——

晚上九點。

元芳洗完澡,身上單薄裹著一件白色睡袍,擦拭著溼漉漉的短髮出了衛生間。

擦了幾秒鐘,他放下手裡的毛巾。

拿起手機,開啟微信。

點開夢瑤的聯絡方式,他給她備註是:遙遙領先的女警員,【瑤瑤,在幹嘛】。

【在梳理案子】,童夢瑤回覆。

元芳不再繼續回訊息,直接一個影片打過去。

“咦,沒穿衣服啊。”童夢瑤一眼就看到元芳露出的脖子。

“誰沒穿衣服,我穿的睡袍。”元芳笑了。

童夢瑤打趣:“是要勾引哪家單純的小妞?”

“勾引你!”說完,元芳臉紅了一大片,耳根子也是。

童夢瑤坐直身體,笑道,“敢勾引我,還承認那麼快。”

“嘿嘿,逗你的。”元芳道。

“幹嗎?突然變得嚴肅。”童夢瑤發現元芳不對勁。

“哎,這三天破不了案子,我就得離開刑警隊……”

聽到這裡,童夢瑤沒有搭腔。

畫面靜止,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怎麼不說話?”元芳打破沉默。

“你真的要離開刑警隊啊?”聽到他要離開,童夢瑤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要是真的離開,身邊恐怕會少點什麼吧。

陷入沉思,童夢瑤有點想哭。

元芳道:“放心,我怎麼會捨得離開你。”

隨即又問道:“你捨得我嗎?”

童夢瑤面無表情,搖頭道:“當然不捨得。”

——

“婉青,那個京劇大師神姬真的死了?”慧園拉著女兒,她不相信那麼優秀的人會被殺掉。

“嗯。”李婉青累得手痠,沒力氣去回答母親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