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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願已足。”
借斟酒之機,楊芋釗緊盯著唐離將這番話說完,良久之後,確信生無疑的他才猛地將盞中酒一飲而盡,口中嘆聲連連道:“可惜可惜呀!”
拿起酒甌替朽芋釗斟滿,唐離笑問道:“有什麼可惜之事值得楊兄如此?”
“我是為你可惜!”
“噢,願聞其詳。”
“這還用說?”將目前酒盞推至一邊,楊芋釗徑直用手中竹筷在桌上畫著***道:“十六歲高中狀元,剛一出仕就是七品官職,如此起點,國朝百餘年間可謂是絕無僅有。兼且聯姻李相,更得陛下及娘娘賞識愛重,這三條之中能佔其一,於他人而言已是青雲有望,更何況別情三者齊備。若是少兄肯立志仕宦,數十年後,未嘗不能會食於政事堂。”
任楊芋釗說的激動,唐離卻只是面色淡淡,及至聽他說完,才把盞淡淡問了一句道:“果真如兄所言,就是做到政事堂首輔又當如何?”
“做到政事堂首輔又如何?”楊芋釗不可思議的看了唐離一眼,“政事堂首輔已是人臣之極,男兒能到如此高位,此生何憾?且不說這些,但以令岳而言,位居首輔十餘載,天下誰人不知其名,又有誰見了令岳不是恭恭敬敬,一言之出,可決千萬人生死,莫非這些別情都不動心?”
楊芋釗剛一說完,唐離卻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別情因何發笑?”
“我笑楊兄與其他人一樣,都只看到家嶽光鮮一面,又有誰知道家嶽的辛苦?自為相以來,十餘年間日日睡不足三個時辰。更因為得罪人太多,一夜數換寢處……其它種種,不一而足!人聲光陰短暫,值得珍惜的東西太多,又何必於仕途自苦如此?”
聽唐離說出這番話來,楊芋釗雖心下並不同意,卻一時無話反駁,沉吟良久之後,他才又一聲嘆道:“可惜,實在可惜。”
這一次,他不再等唐離詢問,將盞中酒一飲而盡後,嘆聲道:“愚兄已四十,依然一事無成,此次自山南到京,苦心經營數月,總算得令岳之助謀得個監察卸史之職,這雖然是個從八品的小官兒,但好歹也是正經出身,今日於興慶宮再遇別情,本意想追附驥尾以圖來日,孰知竟是如此……罷罷罷!時也、運也、命也!”
唐離再怎麼著也想不到楊芋釗會說出這番話來,一時陷入了沉思。
及至楊芋釗三盞悶酒下肚,無意間輕叩著杯沿的唐離伸出手去按住他又欲舉盞的右手,面帶笑意道:“在下何德何能,值得楊兄生出此念,其實以楊兄之出身,若想於仕途上有所成就實乃易如反掌之事,又何必假道他求!”
“別情莫要誆我!”眼中神采閃動,楊芋釗滿是期盼的看向唐離,急切道。
“以楊兄之能,豈是他人能輕易誆騙的?”舉盞輕呷了一口,唐離微微俯前了身子道:“有貴妃娘娘在宮,楊兄若想青雲之上,還不是舉手間事?”
等了半天,見唐離說出如此一句話來,楊芋釗神情一頓道:“這路子我也想過,只是到如今也沒個效果,往宮中遞過兩次話兒都如石沉大海沒個訊息,若非令岳抬舉,只怕愚兄到現在依舊是個白身人兒。”
見楊芋釗只是灰心喪氣,唐離起身復又替他添了一盞酒後,輕聲淺笑道:“若是楊兄肯依我所言,我必還你一個大大的富貴……”
……………………
第一百一十七章 反應(1)
已是上燈時分,頭梳三丫磐、身著湖綠灑金裙的蟈蟈手提花燈慢慢向後院走去。
一路行去.不時有丫頭、下人們遇見蟈蟈.當即頓足退往路邊.行禮間口中恭謹叫道:“小姐!”。
“忙你們的去吧!”,揮揮手口中隨意應著.蟈蟈腳下半點不慢,繼續向並行去。
大半個月前與李騰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