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的人昏迷著,肯定得借用外力才能嚥下去,這倒不難。

難的是,要怎麼讓他張嘴把藥喝到嘴裡。

雲錦書無奈地嘆口氣,一隻手掰開霍西樓的嘴,另一隻手將藥喂到他嘴裡,可下一秒那些藥就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不行,這個辦法行不通。

她再一次掰開想用力掰開她的牙,強行倒進去,可這人不知道怎麼回事,昏迷著嘴都掰不開。

她想找追風來幫忙,走到房間門口看到他正在幫顧辰上藥,一臉隱忍的怒火,顧辰倒是笑眯眯地討好地說著什麼。

算了,還是她自己來吧。

雲錦書回到霍西樓身邊,看了看藥又看了看他,頃刻後還是長長吐出一口氣。

罷了,好歹兩個人曾經成過親,她也不算佔他便宜。

雲錦書舀了一勺藥含在嘴裡,眼底快速閃過一絲糾結,她慢慢地靠近霍西樓,雙眉微蹙,最後猛地閉上眼將自己的唇貼了上去。

苦澀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她用自己的舌頭頂開他的牙關,將嘴裡的藥都渡了過去。

她沒有其他心思,可看到此景的追風跟顧辰卻不這麼認為,尤其是追風看到自家爺竟然被一個男人親吻,整個人頓時呆若木雞地愣在那裡,隨即臉色又青又紅,張開嘴剛要說話就被身邊人一把捂住嘴。

顧辰眼睛裡泛著光,不由分說地直接將追風拽走。

一來一回,竟然也沒驚動雲錦書。

“你幹什麼?!雲大人怎麼敢親爺?!我……”

“他沒有親爺,他在給爺喂藥你沒看到嗎?”顧辰翻了個白眼。

“喂藥也不行啊!爺這輩子連女人都沒有過,沒道理第一次……給一個男人!”

顧辰揚了揚眉,“男人又怎麼了?我記得祈朝就有男男成親的先例,你的格局要放大一點,只要有感情管他男女呢!”

追風簡直要被氣笑了,他慍怒地指著霍西樓的房間方向:“咱們爺不是祈朝的男子!更不是尋常人!他是景朝赫赫有名的戰神將軍,深受聖上寵愛的四皇子殿下,怎麼可以喜歡男子?傳出去不讓天下人恥笑嗎!”

“恥笑什麼?退一萬步講,你覺得爺要是真的喜歡男子,他會在意天下人的看法嗎?”

追風一時語塞,是啊,以爺的脾氣,就算被天下人恥笑又怎樣,他根本不在乎。

可是……

顧辰一眼就看出他的想法,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拍了拍他的肩,“你就別擔心了,雲大人是仵作,也算半個大夫,在他們大夫的眼中是沒有男女之分的,他肯定也是為了讓爺儘快的喝藥,你別想多了。”

當然,想多了也不是不行。

哎,他們爺半輩子身邊都沒有個知冷知熱的人,本來以前還能有個妻子,現在也沒了。

若是雲大人能……

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兩個人這邊聊完再回去的時候,雲錦書已經把藥喂完了,她的嘴裡都是苦味,正在到處找蜜餞。

看到他們來,立刻就說道:“你們倆看一下將軍,我出去一趟。”

必須要多買點蜜餞備著。

看看空空的碗和霍西樓好一些的氣色,顧辰上前摸了摸脈,這才鬆了口氣:“毒素暫時壓制住了,不過應該堅持不了幾天,我們要儘快想辦法。”

牽機毒不似其他毒,能壓制毒性就很難了,要想完全解毒光靠他們肯定不行。

“嗯,我已經給他們發了飛鴿傳書,讓他們去找解藥。”

戰神將軍手下還有很多忠心耿耿的能人異士,大家一起努力總能想到辦法。

……

晚上,雲錦書正在詢問追風計劃進展如何,追風點點頭:“雲大人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