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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大為失望,原來這新娘果然不是嚴烷。
新娘看見了谷涵虛傷痕遍佈的臉孔,也是嚇得花容失色,尖叫起來。但她因為連日遭受凌辱,早已有點神經麻木,甚至不把生死當作一回事了,是以雖然吃驚,尚不至於像那老學究的暈倒。
谷涵虛道:“你彆著慌,我是來救你的,你家住何方,有父母嗎?”
黑石莊的成莊主又驚又怒,喝道:“你們還不快,快……”猛然想起兒子落在別人手中,投鼠須當忌器,連忙改變口氣,求道:“好漢且慢,且慢動手,你要什麼,儘管開口,可別難為了我的兒子!”
谷涵虛道:“我本來要取你兒子的性命,你若想我饒他?那就得聽我的吩咐!”
成莊主疊聲說道:“是,是,請好漢吩咐,小老兒一定依從。”
谷涵虛冷笑道:“也不怕你不依!”正待說出條件,忽覺背後微風颯然。原來是兩個擅長於使暗器的人,向他打出一枚透骨釘和一支蝴蝶鏢,兩般暗器都是打他背心的大穴的。
谷涵虛就似背後長著眼睛,頭也不回,反手疾彈,只聽得“錚錚”兩聲,兩枚暗器都飛了回去,“物歸原主”,透骨釘插進了一個人的腦袋,蝴蝶鏢釘在另一個人的頭角,這兩個發暗器暗算谷涵虛的人,害人不成,反而害了自己,給反彈回來的暗器傷著要害,登時一命嗚呼。
谷涵虛冷笑道:“有哪個不要命的便請上來!”
成家財雄勢大,稱霸一方,和黑道及官府中人均有來往,觀禮賓客,十九懂得武功。可是見谷涵虛如此厲害,全都給他嚇住了。武功好的還在強攝心神,靜觀其變,膽子小的則已是在爭先恐後的向大門跑去,想要逃命。
紛鬧之中,谷涵虛聽得有一個人冷笑道:“挾持人質,算得什麼好漢!”說話這人,正是那個姓白的少年。
谷涵虛一聲冷笑,突然把新郎一掌推開,飛身疾掠過去,搶在眾人之前,堵住大門。
有兩個軍官剛剛跑出禮堂,谷涵虛把手一揚,使出了威猛無比的“天雷功”,只聽得“砰、砰”兩聲,那兩個軍官從石階上一個倒栽蔥就滾下去,癱在地上,變成了一堆爛泥。原來已是給谷涵虛的劈空掌力震斃了!
谷涵虛堵住門口,回過頭來,雙手疾抓,把湧到門口的那些人,就像抓小雞似的,一手一個,一把抓著,就往裡拋,轉眼之間,已有六七個人給他擲了回去。谷涵虛喝道:“一個都不許跑!誰要跑的,這兩個軍官就是你們的榜樣。”
那些想跑的人,武功都是比較平庸的,見了谷涵虛如此聲勢,嚇得魂不附體,只好再往角落裡躲。
那姓白的少年道:“連跑都不許跑,真是強橫得可以!”祝老大怒道:“我還沒有見過這樣兇惡的人,咱們大夥兒齊上,把這小子幹了吧!”
賓客之中不乏黑道上的成名人物,平素也是自恃武功,橫行霸道慣了的,但他們自問誰也比不上谷涵虛,見谷涵虛這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心裡先就慌了。
祝老大要“大夥兒齊上”,誰都沒有答話,連那個“眾望所歸”武功最強的姓白少年也默不作聲。他之默不作聲,卻並不是純粹由於害怕谷涵虛,而是要保持自己的身份,但他自恃單打獨鬥也沒有取勝的把握,只好當作沒有聽見祝老大的話了。
谷涵虛大踏步走了出來,朗聲說道:“我並非有意難為各位,只是須得待這件事了結之後,才能讓各位出去。有哪個不服氣的,儘管衝著我來,單打獨鬥也好,群毆也好,在下一總奉陪。”
此時姓白那個少年正在替新郎通解穴道。可是這新郎是給谷涵虛用獨門重手法閉了穴道的,姓白少年雖然看出他受封閉的穴道,卻是無法解開。
谷涵虛走上前去,冷笑說道:“你說我強橫,難道他們父子強搶民女,反而是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