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國師?”

陽天雷哈哈笑道:“若是真的,那你就是走眼了!”

柳洞天手心裡捏著一把汗,心裡想道:“這老賊是從哪裡看出破綻的呢?他根本還沒見著他們!”當下佯作誠惶誠恐的神氣說道:“不知國師是什麼意思,還請明白賜示。”

陽天雷笑道:“你這兩個小頭目的內功很不錯啊,所以我說,倘若他們真是小頭目的話,這你可就是大材小用了。”原來陽大雷聽了褚、谷二人說話的聲音,中氣極為充沛。又從銅鏡中仔細觀察,發現他們的太陽穴微微隆起,這都是內功練得頗有根底的跡象。

柳洞天更是吃驚,說道:“國師法眼,令人驚佩,我竟不知道他們練過內功,這可真是有眼無珠了。”

陽天雷起了猜疑,裝作愛才的樣子,說道:“人才不應埋沒,我也不敢說自己老眼昏花,你叫他們進來讓我看看!”

柳洞天又驚又喜,心裡想道:“管他是看破也好,未看破也好,反正是要和他乾的了!”於是便即叫道:“國師叫你們進來!”

陽天雷剛才的說話,外面守門的衛士們也聽見了,大為驚異,說道:“想不到國師爺竟要你們進見,這可真是你們天大的造化。”

陽天雷再仔細地打量了褚雲峰一眼,說道:“尊師是哪一位?你們有這樣的好功夫,何以甘心做一個山寨的小頭目。”

褚雲峰胡亂捏造了一個師父的名字,說道:“我是練過幾年三腳貓的功夫,得柳寨主提拔已是感激不盡,怎敢說委屈二字?”

陽天雷持一捋鬍鬚,兩道鷹隼似的銳利目光,徑射過去,從褚雲峰身上轉到谷涵虛身上,淡淡說道:“大智若愚,深藏若虛。少年人能夠如此謙遜,難得難得!”

谷涵虛的命名就是從這兩句成語脫胎出來的,陽天雷說到“深藏若虛”這四個字之時,銳利的目光正好注視著谷涵虛的面孔,顯然是要觀察他的神清的變化。谷涵虛禁不住心中一動:“難道他已經知道了我的真名實姓、來歷以及身份不成?”

不錯,陽天雷是早已知道谷涵虛這個名字,此際心中也是正在猜疑,但還不敢斷定站在他的面前這個醜漢子就是谷涵慮。

要知陽天雷的侄子陽堅白是曾經和谷涵慮交過手的。不過兩度交手,谷涵虛都是蒙著面孔,是以陽堅白只知他是本派中人,還未見過他的廬山面目。

陽堅白回來告訴叔父,陽大雷想盡辦法查探,終於從飛龍山竇安平的一個逃出來的手下的口中,知道了谷涵虛的名字,並且知道谷涵虛是一個奇醜的漢子。不過那個手下如今已是不在他的“國師府”中,無從對證。

谷涵虛雖然經過化裝,但臉上的傷疤還是掩飾不了的,陽天雷起了思疑,暗自想道:“倘若這個醜八怪是谷涵虛,另一個人就一定是褚雲峰。怪不得我覺得他似曾相識!”

陽天雷驀地得了一個主意,於是在說了這幾句話之後,便伸出手與褚雲峰相握。表面上是紆尊降貴,對一個有為的青年加以青眼,其實卻是想用“天雷功”試他。

褚雲峰看出了陽天雷是要用“天雷功”來對付他,大吃一驚,立即喝道:“雷電交轟!”谷涵虛應聲出掌,二人四掌同時各自畫了一道圓弧,向陽天雷當頭劈下,師兄弟聯手,和陽天雷對了一掌!

轟然一震,聲如鬱雷!褚、谷二人都給震退三步,陽天雷也是一個踉蹌,身形搖晃,雖然未給震道,卻也是腳步有些不穩了!陽天雷大吃一驚:“這兩個小賊聯手,只怕我是要在百招之外,方能勝得他們了!”

說時遲,那時快,柳洞天和崔鎮山亦已同時出手,柳洞天唰的一劍,招裡藏招,式中套式,閃電之間,攻擊了陽天雷的六七處要害,崔鎮山也以大力金剛掌向他身上招呼!

陽天雷真個是厲害無比,腳步未穩,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