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當秦戌羽從床上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痛欲裂,一連飲下數杯解酒茶之後,疼痛仍舊沒有減輕的跡象。他隱隱有些納悶,自己的酒量自己清楚,雖說也確實算不上有多厲害,可也絕不至於半壺酒就醉得如此不省人事。

秦戌羽不無鬱悶地快步走出屋子,當從手下口中得知被俘的靈族公主並無異常之後,他心中這才放心不少。簡單用過早飯後,他想著是否應當去拜訪下太微山的客人,向他們致以歉意,畢竟昨晚的局他身為東道主,卻一個人醉得一塌糊塗,如此待客未免有失師門體面。

秦戌羽正如此盤算著,沒成想司可冠和韓不恭卻主動找上了門來。

“慚愧慚愧,”秦戌羽見狀趕緊迎了上去,堆著笑臉抱拳賠禮道:“都怪秦某貪杯,偏又不勝酒力,昨夜裡怠慢了幾位貴客,正想登門致歉,不想兩位卻先到訪。招待不周之處,還望幾位務必多多海涵。”

“秦兄說得哪裡話,”韓不恭嘻笑著抱拳答禮道:“昨夜我等得以有美酒入喉、佳餚下嚥,一身風塵盡皆得洗,乃是仰仗了秦兄美意,何來的不周之處?只是席間秦兄忽然一頭醉倒,令我等著實有些擔心,因此今晨特來探望,如今見秦兄紅光滿面,我等也就放心了。”

“韓兄此言當真是要折煞小弟,此番能夠邀請到名震北穹的太微四秀前來助陣,實乃我師門之幸,小弟自當竭力招待一二。”秦戌羽無比熟稔地說完這些場面話,隨後望了二人身後一眼,問道:“咦?怎麼只有兩位?令侄與那位葛兄弟呢?”

“哦,他們呀,今日一早便離開了,”韓不恭隨口應付道:“原本此次應貴派之邀的便只有我二人,他二人不過是一路隨行遊玩罷了。說起來還要多虧昨夜秦兄替我等分析了一番西關當前的局勢,讓他二人明白如今這西關乃是非之地,因次他二人已經改道向南方去了。”

“哦,原來是這樣,如今的西關的確不太安定,遊玩的話還是南方更適合些。”秦戌羽聞言也沒再放在心上,隨即轉變話題道:“在下打算今天就回師門覆命,不知兩位是否願意一道同行?前些時日,有關太微四秀和崑崙六子的事情在這西關境內傳得可是沸沸揚揚,戌羽正想向兩位好好請教請教呢。”

韓不恭聞言與司可冠對視一眼,隨後立馬微笑著應道:“我二人正為對這西關路途不熟而發愁,既然秦兄一番好意,那我二人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正午時分,韓棄和葛三青二人已經一路御劍來到了西關深處,在距離百木林大約還有一千里的地方,韓棄靈力耗盡,第二次降落下來。

“葛大哥,我們差不多趕了三分之二的路了,估計再御劍個把時辰就能抵達冰池,這次等我靈力完全恢復後再出發吧。”韓棄說著,從懷中掏出兩個藥瓶,裡面都是些有助於快速回復靈力的高階丹藥,全是出發前韓不恭給他的。

葛三青自然沒有意見,望著韓棄那微微發白的面色,他動了動嘴唇,最後卻也只是說了句“辛苦你了”。

韓棄微微一笑,服下兩顆藥丸後,便盤坐著調息起來,卻也不忘再叮囑兩句道:“此地已經是靈族的勢力範圍,在靈族眼中我二人乃是越界異族,所以要勞煩葛大哥在我調息期間務必多多留意警戒,切不可撞上什麼麻煩,否則只怕趕不及回去。”

“放心!”

葛三青的回覆仍是那麼簡短,可聽著就是讓人打心底覺得放心。

然而人有時候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就在韓棄坐地調息差不多已有兩個時辰,眼看著即將徹底恢復之時,一直處於高度警戒狀態的葛三青忽然察覺,有四五道陌生且強悍的氣息正從西面在向著此處急速飛奔而來。

葛三青立刻叫醒了韓棄,兩人就近尋了一處巨石背面藏起身形,為了不暴露氣息從而招惹不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