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說,即便趙師兄你將這幾日發生的一切事情,全都事無鉅細地如實上報,貴派也絕不會更改對我幾人的審判,回信也只會說諸如葉天語是受了我等蠱惑、叮囑爾等莫要中計之類的言語。”

“不會的,”趙溫尤卻不通道:“掌教師尊對我素來信任有加,只要我在信中署明一切屬實,相信師門定會對你們另作安排。”

韓棄聞言也不再與他爭辯,雙手一攤道:“那好,我們便不妨打個賭。我四人就在此等上幾日,趙師兄大可傳信回去,若是貴派的回信與我所料不差,屆時還望趙師兄決斷之時能夠無愧於心。”

“放肆!”韓棄此話一出,一旁的洪鼎武立即動怒大罵道:“你說話最好客氣點!”

趙溫尤卻抬起獨臂示意洪鼎武閉嘴,與韓棄雙目對視良久,終是應道:“好,但倘若掌教師尊相信了我說的話,從而對你四人另作安排,到時候我也希望你們能夠配合我完成此趟師命。”

“好,一言為定。”

韓棄一口答應下來,伸出一隻手,與趙溫尤擊了一掌,算是達成正式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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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時間轉瞬即逝,趙溫尤派出傳信的飛鷹在第五天晌午的時候就飛了回來,帶回的崑崙派回信,被柳餘霜當著眾人的面給拆封了開來。

“吾徒溫尤私閱。汝來信所告之事,令為師深感震驚。天語此子,乃是為師當年親自帶回山門,雖不詳其身世來歷,但倘若其心不正,為師又豈能不察?況汝與其相交十餘載甚密,天語為人如何,當知之莫若汝。當日審判太微四子之時,餘霜曾與韓英之子殿中一番鬥法,足見此子道行雖淺,城府卻極深。為師已就汝所稟之事與一眾宗主長老協議,皆無二論。定是天語此子秉性純善,受韓英之子蠱惑,為其一夥開脫,甚至不惜攬罪上身,最後卻反為其滅口。”

“吾徒溫尤聽命,太微四子實為奸詐小人,非汝等正直君子所能應付,為師已經傳信五訣山,命松楊柏柳四位長老速往接應,在與四位長老會和之前,汝等務必要對太微四子嚴加盯梢,切記不可聽信其讒言,倘四子敢有違逆,則就地殺之!師青陽子字。”

“不、這不可能!”

聽柳餘霜讀完這封信,趙溫尤的臉色霎時變得青紅不定,難看到了極點,疑道:“掌教師尊一直對我信任有加,從未懷疑過我的判斷,而且我送回山的那封信終也交代地甚為詳細,言之鑿鑿,師尊他如何會不信我!餘霜,這封信確實是師尊他親筆所寫麼?”

柳餘霜將那書信又重新審視了一番,片刻後點頭應道:“行文習慣以及字跡皆與掌教一般無二,當無造假可能。”

“怎麼會這樣?”

得到柳餘霜的肯定答覆後,趙溫尤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一個勁地小聲嘀咕。

“趙師兄,難道你還不明白麼?”韓棄瞅準時機,上前道:“莫說是你以書信告知此事,即便是貴派掌教親臨,與我等共同經歷了此事,臨了也會是如此說法。崑崙六派合而為一,如今儼然已是北穹境首屈一指的大宗門,有道是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太微與崑崙齊名千年,早已被貴派視為骨中之刺,只是苦無藉口,好不容易逮到一個能夠削弱太微山的大好機會,貴派又焉能錯過?貴派作風向來如此,天下皆知,趙師兄難道還要自欺欺人不成?”

一旁的洪鼎武早就聽不下去了,立刻扯著嗓子反駁道:“韓棄!我師門清譽焉容你詆譭,反倒是你,在我師兄弟面前再三辱及我等師門,難道就不是用心險惡?”

“怎麼,做都做了,還怕別人說麼?”韓不恭也加入到爭辯中,爭鋒相對道:“你們崑崙六子是崑崙派的門面,壞名聲的事自然輪不到你們來做。其他五派且不去說,但吞流洞天自軒轅子掌教之後的風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