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開心笑容,身形一晃便到了他跟前,極為熟絡地挽住了他的一隻手臂,原來是韓青之女韓芷昕。

韓棄此刻正學得興起,一邊在心中苦記繁瑣口訣,一邊練習著枯燥印法,聽到韓芷昕的聲音後,這才後知後覺地抬起頭望向門口,赫然發現是韓不恭後,小院的氛圍一時有些尷尬。

“原來如此。”韓不恭負起雙手,擺出一副長輩的架勢踱著步子走入院內,一臉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他斜睨著韓棄道:“我說你小子怎麼學得不急不躁,敢情是芷昕一直在給你開小灶。”

韓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既然被撞破了,便索性攤牌道:“沒辦法,您老人家教得實在太慢。”

韓不恭狠狠瞪了他一眼,剛欲說話,始終挽住他一隻手臂的韓芷昕卻插話道:“是呀,不恭哥哥,韓棄他學得可快了,不管多複雜的手印和口訣,我教一遍他就全記住了,他這麼想學,為什麼你不認真教他呢?”

望著芷昕那一臉的單純模樣,韓不恭忍不住騰出手掌,滿眼愛憐地揉著她的腦袋道:“芷昕,你不知道,我和他之間有個約定,他必須先幫我辦成一件事我才肯教他七殺術,現在他跟你偷學便是違約,所以,你以後可不能再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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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韓芷昕就要點頭同意,韓棄卻急眼了,這幾天他七殺術學得正興起,這個時候“逐他出師門”,簡直比讓他死還難受。於是韓棄趕忙一把拉住芷昕的一隻胳臂,衝韓不恭道:“別,我和你的約定是說你不教我七殺術,現在是芷昕教我,怎麼能算是違約呢?”

韓棄這話說得有理有據,韓不恭正思量該如何應付,芷昕卻一把甩開韓棄的手,身體緊貼著韓不恭道:“哼、不恭哥哥說了不教你,那我以後就都不教你了,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去替不恭哥哥辦事吧。”

說完,少女便拽著韓不恭蹦蹦跳跳地走了,只留下韓棄一人在院中獨自苦笑。

這便是女人嘛?不管你怎樣的有道理、有邏輯,可她們就是不同你講道理,更不按常理出牌,遇上這樣的女人,你就是再有道理也只能伏首認栽。

韓棄不無鬱悶地繼續修煉了一會,直到管家韓榮跑來傳話,說是韓青找他速去前廳商議大事,簡單詢問之後,得知原來竟是崑崙山送來的遣罪書已經到了。

這雖與韓棄先前的預料如出一轍,但事情畢竟非同小可,韓棄不敢有片刻耽擱,立刻朝前廳趕去,當他跨入前廳之後,只見韓青手中捏著一卷錦書坐在主位,面色一片鐵青,韓更和韓不恭就站在他身側,此刻也都面色凝重。

韓棄開門見山地問道:“怎麼說?”

“與你先前所料相差無幾。”韓更唉嘆一聲,隨後重重地將那捲錦書拍在茶案上,不無憤懣地道:“書上說,要你們六人全部束手上崑崙,少一人便要血洗太微山!”

“血洗太微山,他們好大的口氣!”

前廳門口傳來一道憤怒的聲音,眾人側目,只見是關白羅跨著風風火火的步子走了進來,他手中握著一卷制式相同的錦書,一張臉亦是陰沉得可怕。

原來韓青今早在接到崑崙山的遣罪狀之後,第一件事便是立即差人去知會另外三家,如今四家已經被拴在了同一條繩上,這等大事,自然要一同商量。所以繼關白羅之後,沈太公和司懷文也先後趕到了場,而小輩之中只有司可冠隨父前來,並不見沈暖顏和關炎魂二人。

“崑崙山雖說勢大,但我太微山也絕非任人拿捏的軟柿子!”關白羅見四家人全都到齊後,一肚子怒火早已按捺不住,率先表態道:“區區一封遣罪書就想讓我魂兒束手上崑崙,他們也未必太高看了自己,我還就真不信了,十八執者會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兵臨太微山!依我說,這什麼狗屁遣罪書,咱們完全不用理會!”

關白羅一番慷慨陳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