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何通其實早就已經從後頸的那一擊下清醒了過來,只是害怕被韓棄和安然的鬥法牽連,所以一直躺在地上裝死,此刻見到那年輕人終於被安然給施法凍住,這才裝作剛剛甦醒的樣子緩緩從地上爬起來,先是免不了對他的主子一頓彩虹屁,然後才小心靠近那座冰雕,對著冰層裡五官面容清晰可見的韓棄狠狠唾了口唾沫,很沒出息地叫囂道:“呸!小雜碎,你不是囂張嘛?再囂張一個給你爺爺看看呀!”

被一旁坐地盤膝調理內傷的白衣文士抬起頭來不輕不重剮了一眼後,他這才收斂,噤聲不敢再言語。

安然稍微平息體內翻騰的氣血之後,起身凝望著韓棄的冰雕,自言自語道:“為何我總覺得此人有些面熟……”

何通聽後也立馬附言道:“安爺這麼一說,我也有些同感,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不過既然他是伊賀修的弟子,那我們正好可以跟他打聽有關伊賀修的事情。”

“打聽?怎麼打聽?”安然皺眉道:“此人道行不在我之下,幸虧他與人鬥法經驗尚淺,才被我設計用寒冰真氣凍住,我若是解開,你能有辦法制住他麼?”

“這……”何通支吾著問:“那安爺打算怎麼辦?”

安然唯恐遲則生變,果斷下令道:“他被我用寒冰真氣凍住,無法呼吸,用不了多久就會窒息而亡,你去把另外兩個給解決了,我們這就離開。”

何通應聲得令,扭身朝著羅剛和方晴走去,本以為看到活命希望的兩人,眼睜睜看著韓棄從穩佔上風到自身難保,此刻不由再度陷入絕望,一齊閉上眼睛等死。

而此時的韓棄雖然被寒冰凍住,可思維卻並未停止,甚至他還能看見何通朝自己吐口水,聽到安然說的話,可就是全身都無法動彈,連眼珠都無法轉動分毫。就在他感覺快要喘不過氣來之際,丹田內的一絲火種猛然間跳動了一下。

只見何通走到羅剛面前,準備第二次出手結果他,而安然此時已經轉身往廟外走去,卻突然聽見身後響起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爽朗笑聲。

“哈哈,怎麼,這樣就認為是我輸了麼?”

安然一臉不可思議地地轉過身,只見韓棄已然破冰而出,片刻之前還將他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那些寒冰,眨眼的功夫居然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連他身上的衣服都沒有被打溼的痕跡。

一向從容鎮定如安然,見此情景也不禁嚇得倒退了兩步,訝異地問道:“你……你明明已經被我用寒冰真氣完全凍住,你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不好意思,算你倒黴,小爺我是屬火的,正好克你的寒冰之術!”

“屬火?”安然大惑不解。

“跟你說你也不會明白。”韓棄手中長刀前指,笑道:“還是讓你親眼見識見識吧,不過我可好心提醒你,這一次,如果你還是隻用先前的冰障來防禦的話,可是會吃大苦頭的哦!”

安然聞言慌忙起手結印,趁著韓棄尚未出招之時,一連在身前足足佈下了七道冰晶屏障。

七層冰障,就算眼前這傢伙是結廬境的道行,安然也自信能夠擋下他的全力一擊。

韓棄見他顯然並沒有採納自己的忠告,微笑著搖了搖頭,也罷,既然對方一心想要自己的性命,那麼自己又何必再手下留情?他運轉起體內的靈力之火,面向著層層冰罩驅刀直入。

只見韓棄手執長刀一路暢通無阻,那一道道原本可擋刀砍斧劈的堅韌冰障距他尚有半步之遙時,便提前以一種摧枯拉朽的速度迅速蒸發成水汽,韓棄根本沒有受到絲毫的阻攔,手中念秀便在一臉驚愕的安然胸前輕鬆劃出一道尺於長的傷口,刀鋒所過之處,鮮血立即噴濺而出,可緊接著傷口處又竄起一道赤橙色火苗,在火苗的灼燒下,傷口大肆噴濺的血液很快便自行止住。

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