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口。

弋冬無奈地笑了笑,率先收回長刀緩緩向後倒退,隨著他腳下每退出一步,臉上的笑意便也收斂一分,眼眸中的火熱卻逐漸有燎原之勢。

葛三青默契地同時收刀開始後撤,只不過相比弋冬的意興闌珊,他卻表情樸素,滿臉的莊重。百木琉璃說過,不准他輸給任何人,雖說這是那位刁蠻公主一廂情願強行扣在他頭上的無理條款,但是不知何時,他竟已將之視為約定。

熟悉的步伐,熟悉的刀法,以及熟悉的陸地龍捲。

半空中,一柄巨大的七環斬刀以驚人威勢朝著弋冬斬下,一刀之下,退路全無。

如今的葛三青對這焚雲七式斬可謂是得心應手,不但已經適應了體內靈力的消耗,空中那柄氣化斬刀更是幾乎凝如實質,其威力顯然今非昔比。

弋冬在與人對敵鬥法之時,往往喜歡另闢蹊徑,比如上次在逍遙樓酒桌上與韓不恭相互試探之時,就曾以一支青竹棍反彈了韓不恭的七支影箭;又比如剛剛,他僅用一柄刀鞘就封住了葛三青的焚雲刀。所以當他瞧見葛三青這聲勢浩大的第三刀後,下意識還是在心中琢磨起了取巧之策,只是當他左右觀望清楚形勢之後,立即就明白了過來,此刻的他已經身處龍捲威壓之中,四周皆無退路,要想化解這第三刀,就唯有正面硬抗這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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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冬抬頭望向上方那凝如實質般的氣化鋼刀,淡定如他,臉龐也終於露出一絲凝重。只見他雙眉微蹙,短暫的思考過後,他將念秀交到左手自然垂於身側,右手則叉向腰間,除此之外,並不見有其餘動作。

七環斬刀終於斬下,紅色刀光瞬間便將弋冬的身形完全淹沒。

下一刻,意料之外的事情卻發生了。只見七環斬刀明明斬落了下來,可造成的動靜卻微乎其微,預料中的山崩地裂並沒有出現,甚至連灰塵都並未激起多少。

刀芒消散後,弋冬依舊左手持念秀,右手則已負到了身後,臉上掛著絲絲笑意,而在他身前身後的地面上,居然尋不到半點溝壑痕跡,似乎剛才那一刀在落地之前就已憑空消散了一般。

一旁觀戰的韓棄三人面面相覷,方才他們只見到在那紅芒之中,似乎有著一道白光閃過,只是速度奇快,幾人全都沒看清那白光究竟是何物。

這詭異的結果,就連葛三青也看得有些傻眼。回想起他上一次施展焚雲七式斬,是在太微山下和柳餘霜的那一戰,彼時威勢何等壯觀,可為何這一次卻像是砍在了水面上還沒激起半點水花?要知道,這一次焚雲七式斬的威力,比起上一次來說,絕對是隻強不弱。

葛三青同樣沒有看清弋冬在斬刀落下的那一剎那間究竟做了什麼,儘管這一切令人匪夷所思,但事實就擺在眼前,能夠攔下他這焚雲七式斬的,從此又多了一人。柳餘霜那次雖然被攔下了,可從結果來看,最後還是葛三青略勝一籌;而諸羽乾川那次,則由於雙方實力差距太過懸殊,諸羽乾川的化解方式便顯得分外霸道,談不上有多巧妙;唯獨這次,葛三青能清楚地感應到,弋冬與自己的道行相差其實並不大,雖然沒看清對方是以何種方式化解了焚雲七式斬,可單從眼前這結果來看的話,比前兩次都要乾淨利落得多!

“好霸道的刀法!”

弋冬笑了笑,將一直負在身後的右手露了出來,只見虎口處有著幾道輕微裂口,從中滲出的鮮血染紅了小半隻手掌,他輕輕吹了吹傷口,抬頭衝葛三青笑道:“不愧是三刀太歲,這一場,是你勝了。”

葛三青臉上已經恢復了一貫的木然神色,他盯著弋冬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閣下身上似乎刻意隱藏了什麼,方才那道白光便是佐證,不知可否明示?”

“哈哈哈哈,”弋冬仰天大笑起來,隨後解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