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那御劍之人並非仙魔兩界的使者,廣場上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長舒了一口氣,全場目光齊刷刷地集中在那名從天而降的黑衣年輕人身上。

“棄兒!”

驀然,柳生家族所在陣營中傳出一位婦人略帶驚喜的呼喊聲,那黑衣年輕人聽到後頓時面露喜色,迎著呼聲傳來的的方向走去。

懂得御劍的黑衣年輕人,自然就是韓棄。在這三個月裡,他先是在那座荒島只上苦修那位不知名老祖宗遺留下來的御劍之術。好在他天賦不差,花費一月時間總算徹底掌握了御劍之術的法門,可修成御劍神通的他並沒有急著返回東島,而是決定利用距離與孃親約定的半年之期還剩下的兩個多月的時間,按照先前的“大海撈針”計劃,開始漫天御劍遍登群島,尋找起伊賀姍姍。仗著這門可日行三萬裡的上古御劍神通,兩個多月的時間內,幾乎被他尋遍了中原與東島之間所有的無名小島,只可惜結果終究令人感到遺憾。

“孃親!”

韓棄張開雙臂,與迎面而來的孃親緊緊抱在一起,望著不遠處已經脫離輪椅的柳生正平道:“半年時間已到,柳生伯伯也已經康復了,我們回中原去吧。”

析欒摩挲著兒子因經歷兩個月海風洗禮而略顯粗糙的臉龐,雙眼含淚,她點頭應道:“好,我們回家!”

接著,韓棄先後同柳生正平、葛三青打過招呼,最後來到已是獨自一人的伊賀修的面前,躬身行禮道:“徒兒拜見師父,當年徒兒不辭而別,一直沒機會和師父說聲抱歉。”

伊賀修望著眼前這個個頭已經比他要高出許多的年輕人,雖然只有短短三年的師徒情分,但卻是自己生平唯一的弟子。他似乎有些感傷,表情也有些苦澀,微微搖頭道:“沒什麼可抱歉的,萬般皆是命,緣分這東西,從來就強求不來。當初你因形勢所逼不辭而別,這點為師可以理解,也從不曾責怪於你,如果非要說為師心中有什麼忌恨的話,那就是當初走投無路的你,寧願選擇投靠只見過一面的諸羽乾涯,卻從沒想過要來尋求為師的庇護。”

韓棄聞言啞然,他雙膝下跪,對眼前老人行叩首大禮,發自肺腑地悔過道:“是徒兒糊塗,辜負了師父您老人家對徒兒的一片拳拳相護之心!”

伊賀修他淡笑著揮了揮手,示意韓棄起身道:“傳授你那位方師姐刀法的師父同為師說了,幾月前你曾在棲雲城土地廟趕跑了兩個試圖打聽為師近況的傢伙,雖不清楚誰會對我一個糟老頭子感興趣,但是恰巧遇上此事的你沒有袖手旁觀,還託人向為師示警,這說明你對為師也還算有心,收了你這麼個不讓人省心的徒弟,多少也算聊勝於無。”

這邊,韓棄還在同師父伊賀修敘著舊,那名手握在場所有人生殺大權的鐵壁護法卻不樂意了,平白無故受了場虛驚不說,那個懂得御劍的年輕小子一現身就和東島那群對頭們眉來眼去,全然一副沒將他這條強壓地頭蛇的過江龍放在眼裡的樣子。

“呔!我說那小子,老子不管你是哪頭的,能不能別在那邊唧歪個沒完,你他娘到底搞沒搞明白眼下是個什麼狀況?”

聽到這話,韓棄才終於意識到廣場上的氛圍果然有些奇怪,他起身環視一週,目光在那些表情古怪的東島眾人身上一一掃過,確實還沒搞清楚狀況的他摸著腦袋問道:“原來這裡這麼熱鬧,廚聖、武宗、兵祖、藥王,東島的五大巨頭居然全都湊齊乎了,是來參加奪寶大會的吧?可我怎麼瞧你們這架勢,像是要開打呀?”

諸羽乾涯此時湊到了鐵壁護法的身旁,表情漠然,道:“這小子叫韓棄,曾經是我一手栽培的一顆重要棋子,只是如今已經淪為棄子,無足輕重。”

豈料,鐵壁護法聞言後臉上忽然閃過一絲驚喜交加的神色,緊接著又立馬換了副和顏悅色的表情,滿臉堆笑朝韓棄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