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豔的門下弟子,最終成功開創了唯一一次五訣全員得以存活的後世神話。也正是此舉,不僅為吞流洞天謀得了代徵此後歷屆五訣的生殺大權,也奠定了它在北穹境後世術士心目中至高無上的宗門地位。

關炎魂還不待有所回應,一旁的司懷文便已面露不悅,開口質問道:“關老弟,如此做法委實令某心寒。令郎若是一走了之,豈非是將犬子置於死地?”

關白羅自知理虧,趕緊回身抱歉道:“對不住了,懷文老兄,是我考慮不周。不如也讓你家可冠與我家魂兒一起下山躲避,你看如何?”

司懷文聞言面露不屑,隨即又擺出一副清高面孔,悠悠然道:“有道是廿載五烈、一境之責,我司家乃是術士名門,先祖鼎言公更曾醒水仗劍、大破仙魔巡,我等後輩不圖望塵先祖,但豈可因貪生怕死而有辱祖宗威名!所以,即便我家冠兒當真入選本屆五訣,作為我司家子孫,也唯有效仿先祖悍然出征!”

關白羅早就看不慣他這一套傲骨錚錚的文人作態,別過頭去小聲嘀咕了一句,“說得比唱得好聽,敢情八十年前那位逃下五訣山的司空老人就不是你司家子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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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懷文登時勃然大怒,如同是被人給觸碰到了逆鱗一般,身體觸電般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怒視著關白羅道:“你可敢再說一遍!”

眼看兩人急眼,韓遲趕緊站出來打圓場,“兩位,休要動怒,崑崙山的人隨時可能上門尋釁,值此緊要關頭,我等四家本該團結一致才對,豈可自亂陣腳?”

關白羅聞言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地看了司懷文一眼,無聲地衝其抱了抱拳,算是賠罪,後者這才冷哼一聲,重新坐回椅子。

一旁站著的韓棄忽然開口道:“其實,這位關爺爺無須太過著急,因為甲子內有一不可有二的規定,吞流洞天早就沒放在心上了,否則二十年前如何也輪不到我父親韓英作那五訣術者。所以,您根本無需著急安排令郎下山。”

眾人聞言,這才將目光一齊投向身穿黑袍的年輕人,其中沈老太公、關白羅、司懷文等長輩,望著此人的面孔不由都有些心神搖曳,心中禁不住都要感嘆一句實在是太像了。面前年輕人無論容貌還是氣質,都與二十年前那個風頭無兩一枝獨秀的太微山韓英別無二致,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短暫沉默後,沈老太公帶頭衝韓遲出聲恭賀道:“倒是忘了慶賀韓賢侄你們祖孫團聚,實在是失禮了。”

韓遲可一點也不糊塗,趕忙藉機道:“再加上我侄兒不恭勝了比術招親,沈、韓兩家結為姻親,可謂是雙喜臨門啊。”

沈老太公這下可謂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心中正盤算著該如何借坡下驢、押下這門婚事時,自家管家忽然走了進來,稟報道:“太公,韓府總管韓榮來訪,說是有急事要稟告韓老爺。”

沈太公聞言面上一喜,立即大手一揮,“快請!”

片刻後,韓榮匆匆忙忙地一路小跑了進來,顧不上與其他幾位家主見禮,一見到韓遲便忙不及地稟報道:“大老爺,大事不好了!家中來了幾位崑崙山的使者,點名道姓地要找不恭少爺,還說什麼殺人償命、血債血還。現在三老爺和爭小少爺帶回來的兩位朋友正在與他們對峙,只怕就快打起來了,還請老爺您趕緊回去主持大局吧!”

廳中眾人聽完韓榮的話,不禁都倒吸一口涼氣,崑崙山的人竟然真的來了,而且居然還來的這麼快!

韓不恭還算比較鎮靜,他從桌上端起一杯茶水,遞給因為一路跑著來報信而氣喘吁吁的韓府管家,問道:“榮叔,您別慌,先喝口水。他們一共來了多少人?都是些什麼身份?還有他們說什麼殺人償命、血債血還?”

韓榮接過茶杯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氣息略順之後,他回答道:“一共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