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掌,重重地握在一起。

“那就這麼說定了?”韓不恭在一旁打斷兩人道:“我和可冠儘量拖住秦戌羽,你們則去找那個刁蠻公主,如果一切順利也就罷了,但萬一情況有變的話,那……”

“那救人的事可就交給我們了。”司可冠接過話道:“怎麼也算是和百木姑娘共過一場患難,現在她親妹妹有難,難道還真的坐視不理麼?”

“放心吧,無論此行有沒有找到我師妹,三天之內我們一定會趕回來。就以第三天子時為限吧,萬一我們遇到什麼意外趕不及回來,到時候你們救了人之後就再折回這暮陽城,鴉門的人短時間內未必能想到。”韓棄說到這裡,走到窗邊瞅了一眼天色,繼續說道:“現在天色也暗下來了,看秦戌羽這情況一時還醒不了,可冠兄,你這酒是不是兌得忒稠了點?”

司可冠聞言一笑,端起桌上的酒壺搖了搖,將壺中剩下的大約還有小半壺酒水一仰脖子給吞了下去,然後抹抹嘴笑道:“恩,剩下的這些已經寡然無味了,估計他會一覺睡到天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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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最好。”韓棄道:“但御劍之術畢竟太過招搖,如今又身處鬧市,我看還是先回客棧等到入夜後再出發吧。”

深夜,亥時。

客棧客房內,韓棄正端坐在桌邊就著燈火雕刻著什麼,韓不恭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咳咳……這馬上就要出發了,你居然還有閒心擺弄這些玩意?”韓不恭徑直走到桌旁,問這話時他刻意拿捏著長輩的身份和語氣。

“再一會就好。”韓棄專注著自己手上的活計,頭也不抬地回道,“你去幫我將裡間薰香用的香爐拿來。”

韓不恭聞言翻了個白眼,剛想嗆他一句,目光卻瞥到了韓棄手中正雕刻的物件,心中一怔,到口的話趕忙嚥了回去,轉身朝裡間走去。

等韓不恭再出來時,韓棄貌似剛好完工,他接過韓不恭手裡的香爐放在桌上,再將剛剛完工的那件木雕作品立在了香爐後面。

這木雕底座呈圓形,底座前方插著一柄三寸來長的小劍,劍柄懸著一個葫蘆,而底座後方則立著塊一尺長、五指寬的四方木牌,牌面自上而下刻著七個蒼勁字型:浪子弋冬之靈位。

“原來是弋兄弟的靈牌。”韓不恭從韓棄手中接過一支點燃的線香,對著那靈位拜了三拜,將香插入爐中道:“你算是有心了。”

“弋兄是為我而死,就連屍骨也沒留下一塊,而我卻連他的身份來歷都知之不詳,能為他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韓棄有些木然地望著靈位,如是說道。

“對了,你之前和我說過,那葉天語似乎稱呼弋兄弟為絕劍,並說他有北穹第一劍之稱,是麼?”韓不恭似乎忽然間想起了什麼。

“沒錯。”韓棄應道:“不恭叔不是說從未聽說過麼?”

“這兩個稱號我的確是從未聽說過,”韓不恭道:“但是這些天我仔細想了想,類似北穹第一劍這樣的稱號,不像是修煉門派的弟子們會有的,倒是聽說中原綠林會喜歡弄這一套,什麼北穹第一刀、北穹第一毒等等,我想弋兄弟他或許是綠林中人也說不定。”

“綠林會?”韓棄疑道:“你是說弋兄他是草莽出身?”

“極有可能。”韓不恭點頭道:“就算不是綠林中人,但能被中原綠林會們排名的,多半和他們有些淵源。”

“這就解釋地通了。”韓棄恍然道:“修煉門派向來不屑與綠林中人來往,綠林會也甚少和修煉門派扯上關係,難怪我們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北穹第一劍的名號。”

“那就等我們回中原之後,去一趟綠林會的總舵吧。”韓不恭像是猜到了韓棄心中所想一般,道:“弋兄弟能被稱作北穹第一劍,想必在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