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棄卻身形一連三踮閃到三人了身前,張開雙臂攔住了三人。

“你還有何事?”

趙溫尤語氣漠然,藉著二者的身高差距俯視著韓棄。

韓棄滿臉的無畏神色,昂首與之對視,然後一字一字地悍然開口道:“你們可以走,但是林顯雨必須留下!”

聽到這話,趙溫尤倒還好,只是需眯起了眼睛,可他身後的葉天語卻面色震驚,幾乎不敢相信他自己的耳朵。

他萬萬也想不到,就在趙溫尤展示了他那番驚人實力之後,眼前這個並不如何起眼黑衣青年,居然還有膽量說出這樣的話!

“小子,你找……”

林顯雨聞言自然也是怒極,剛想發些狠話,但一個“死”字還在嘴裡,韓棄那充斥著冰冷殺意的眼神卻猛然朝他射了過來,那股子透骨的冰寒之意竟是讓他瞬間覺得全身打顫,硬生生將未說完的話又吞回到了肚裡。

“哦?”

趙溫尤虛眯的雙眼中也有著一絲詫異神色一閃即逝,他語氣不冷不熱地質問道:“你敢說這話,可是有何倚仗?”

韓棄聞言稍稍後退丈許,微微調整著手中念秀的角度,晨光映在雪白的念秀刀刃上反射出道道寒芒,不經意地在對面三人的眼前來回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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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我是太微山韓英之子!”

聽到韓棄說出這句話後,趙溫尤的嘴角明顯抽動了一下,不過,他還不至於這麼容易便被激怒,只是“太微山韓英”這個名字,對他個人有著極為特殊的意義,所以連他自己都未能察覺,他胸口有一股子強烈的慍惱情緒,正在悄然發酵。

“韓英之子?又待如何?”

趙溫尤回頭掃了一眼身後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韓不恭,他冷笑著道:“你可別誤會,我之所以不殺他,是因為他在我眼中,還有些價值。”

言外之意,自然是說他韓棄於他可謂毫無意義,只要他想,隨時都可以下殺手。

韓棄聽到這飽含威脅之意的話,卻並無半點要收斂的意思,淡然一笑道:“不錯,我承認,你的確很強,現在的我完全不是你的對手。”說到這裡,韓棄的笑容突然變得有些詭異,他緩緩接著道:“但是,我以家父韓英之名起誓,今日,你絕帶不走林顯雨。”

又是韓英!

趙溫尤心中翻騰的情緒終於怒捲起來,幾乎就要壓抑不住,但不經意間,他留意到了韓棄嘴角浮現出的那絲詭異笑容。不知為何,身為不敗天驕的他,望著那抹詭異地笑容,竟然再一次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

剎那間,一個破天荒的念頭從趙溫尤的腦海裡一閃而過。

莫非眼前這個並不起眼的黑衣青年,真有他父親那般通天徹地的神通?

然而這只不過是趙溫尤的一種臆測罷了,毫無根據,顯然無法令他動容。畢竟,自他修煉出師以來,還從未嘗到過敗北的滋味,僅憑這點,便足以令他自傲。

趙溫尤想到這裡,忽然隱約覺得胸口有些作痛,這令他原本波瀾不驚的表情有了一絲較為明顯的變化。

回味著那有些熟悉的痛感,他伸出左手摸了摸胸前的衣襟,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那一塵不染的衣襟之下,其實有著一道模樣猙獰的傷疤,而此刻從那傷疤傳來的酥麻痛感,似乎正在提醒著他。

你趙溫尤並非未曾一敗!

趙溫尤的思緒飛速流轉,那是五年前的一個雪夜,所謂的崑崙六子也是那時才方方出爐,而那日白天,趁著崑崙六派正式宣佈合併為一派這個大喜之日,他,趙溫尤,也被當之無愧地推舉為崑崙六子之首。

那一日,趙溫尤三個字再次名動天下。

可即便如此,趙溫尤卻並未有絲毫驕傲或